乔芊羽弯身搂住他的脖子：“陆明修……”

    她轻声叫他，声音软软糥糥喊着他，若有似无的药香将他环饶，陆明修抬手攥紧了她的手。

    片刻后，一个物体塞到了她的手心，陆明修低哑着嗓音道：“拿着这个，随身携带，如果突然有一天……我会伤害到你，你就用这个自保。”

    “这是什么？”乔芊羽举起来，对着灯光细看。

    手心的东西不大，像一个小型开瓶器，尖端有一个开关，她随手按了一下。

    嗞……

    强大的电流迸发，另一端都散着白色的虚光。

    “高压电击器？”乔芊羽惊呼。

    “别手软！”陆明修轻轻一笑道：“我那时候可不会对你手软。”

    乔芊羽的眼眶突然热了，她转过身，坐到陆明修怀里环住他的脖子道：“你曾说……间歇性发作，指的就是病发时的失控吗？”

    “嗯。”陆明修没有隐瞒。

    乔芊羽奇怪的道：“既然是间歇性的，你怎么知道最近会发作？我来陆家好几个月了，也从来没看到你们紧张过，难道你们都知道发病的时间？”

    陆明修淡笑着，揉揉她的发道：“因为半年时间要到了。”

    “半年必会发作吗？”

    “嗯。”

    “所以，叶曼菲所说的精神疗法，是在你病发时帮你治疗控制？只要用精神疗法，就能把病情在压制住半年？”

    “也可以这么认为。”

    乔芊羽道：“那就让她帮你治啊，治了不就不会发病吗？”

    陆明修又笑笑，没说话。

    乔芊羽见他沉默，内心惶惶不安，她隐隐感觉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又猜不出所以然。

    但她突然理解了陆明修为什么会对叶曼菲那般依顺的原因了，也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护着叶曼菲，心头暗藏的那丝郁气，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现在这般犹豫，又让她早做防备……

    是不是因为，他们谈起了恋爱，也就让他和叶曼菲再也回不到过去。

    所以就像是叶曼菲所说的那样，医患关系中，患者从来都没有选择医生的资格，而她叶曼菲，也并非陆明修不可。

    不是她叶曼菲离不开陆明修，而是陆明修离不开叶曼菲。

    乔芊羽的心脏突然剧烈的抽疼起来，甚至越来越疼。

    “陆明修，对不起。”乔芊羽低低呢喃，她好恨自己的弱小，帮他解决不了眼前的困境。

    哪怕她的血能让他断骨重生，能解天下至毒，甚至能起死回生，但对于精神上的疾病，她却是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身体之病如果称之为实症，那精神上的疾病就是虚症。

    人的精神世界就如同虚无的气场磁场，超脱了凡体肉身，是独具一格的所在。

    不是她能够涉及的。

    乔芊羽有些黯然。

    “傻不傻？”陆明修亲了亲她的额角。

    “陆明修，下周末我们还去开~房吧。”乔芊羽心想，精神力和心情息息相关，只要心情好，说不定就不会发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