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鹄奇道:“你,竟然把他打走了?”
刘婧欣嗔道:“师父可别小瞧人,我当真是凭着一己之力把他收拾了。”于是将适才相斗的情形说明了。
洪鹄哈哈大笑,说道:“我还真以为是你的武功大有长进呢,你这哪里是把他打走的,分明是把他给咬走的啊。我只听说过狗咬人,今日还是头一次听说人咬疯狗的。”
子福这时也慢慢醒了过来,洪鹄检查子福伤情,见子福高烧已退,气血渐增,只有腿上等皮外伤需要时日恢复。
四人走出草地,已到关林北城的南门口。四人走进城里回到大营,见营里静悄悄的,除了守卫的几个兵勇之外,再也见不到一个锐士小队之人。
刘婧欣一惊,心想:“难不成是雷震他们没打过陶贱骨头,锐士小队全都阵死了?”急忙询问看门的那个兵士,这才得知原来雷震昨夜便已带着锐士小队众人回来,除了有十来个士兵受了轻伤之外,余下之人均无妨碍,只是雷震今晨接到羽书,要他带兵出城抵御金兵,山虎营里这才没剩下什么人,营地里除了几个看门巡夜之人,就只剩下俞大佑和简琳二人。
洪鹄感慨道:“我过去总瞧不上雷震的训练手段,总觉太过残忍,太过冷漠,又是攀悬崖、又是过激流的,全不把战友的性命当一回事,但今日看来,雷震的训练手段还是有成效的,鬼角帮如此凶残,锐士小队不但没有落败,而且都好端端的活了下来。”
子福说道:“雷震的性情,表面上看着是冷僻孤傲,目中无人,实则铁汉柔情,他可关心我们这些部下了。”
刘婧欣生怕洪鹄受了雷震熏陶,也学起雷震的训练手段来折磨自己,急忙说道:“师父的训练手段也不差啊,师父并非像雷震那样欺负辱骂我,仍能把我教成了武功高手,倘若我仍是像以前那样留在锐士小队受雷震指教,只怕我这一辈子也练不好武功了,可见师父的训练手段比雷震高明。”
却听洪鹄说道:“那也不尽然,我和雷震是两路人,我传你们武艺,是想把你们教成武林高手,雷震训练你们,是想把你们训练成将军元帅,我看不上雷震的训练之法,雷震也看不惯我这一身江湖习气,不过彼此间的尊重还是要有的,不然雷震这次带兵出城,肯定是要倾巢而出,绝不会单独把俞大佑和简琳留下来。”
刘婧欣奇道:“这又是为何?”
洪鹄笑道:“你年轻浅薄,不知人情世故。俞大佑、简琳和你们两人,此刻是我的手下,而出城迎敌是生死难料之事,雷震不经我答允,不便让我手下之人冒险。”
四人走到营帐,还没进门,便听帐内简琳的声音大声叫道:“我真是快要被气死啦!”
洪鹄不急进账,站在门口问道:“什么事快要气死了?”
简琳不知是洪鹄在问话,随口应道:“还不是洪鹄那个逃兵,他自己当了逃兵不算,还连累的我和大佑也不受信任,雷震这次出城,单单把我们二人留下来,这还不是不信任我们吗?”
刘婧欣掀开帷帘,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学着洪鹄适才的口吻,装模作样说道:“你年轻浅薄,不知人情世故。你们两个人和我都是洪鹄师父手下的兵,但是出城应敌是生死难料的事情呀,雷震不经过我师父的答允,不便让你们也冒险上战场,他可不是不信任你们。”
洪鹄等人这时也走了进来。简琳见到洪鹄,俏脸一红,跟着怒道:“你丢下格格的鸾轿和我们这些战友独自逃命,怎么还有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