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连连咳嗽，他不是没喝过威士忌，只不过这么辣嗓子的，他还是头次喝。

    早年卧病在床的经历，令他对喝酒不是特别喜欢。

    “孙阀打仗不大行，酿酒是一绝，你以为在启蒙星多变无规律的气候里酿酒很简单，气候、湿度、材料、差一点都造不出这么好的酒，听说他们家女儿红更好喝，古法酿制，少女白花花的小脚脚踩曲，那个香甜可口。”花钱月下一脸憧憬说道。

    “喝酒什么甜不甜的，上头快就成，再来！”杠精大妈一口咬掉瓶盖，又灌一瓶。

    “光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对对子吧，我出上联，假名假姓假地址.........”花钱月下之前就喝了不少，他准备玩套路了。

    “骗吃骗喝骗感情，叫花子，你赶紧喝，你肚子里那点墨水不够写个“一”的，装什么李白杜甫的。”

    杠精大妈迅速又开了一瓶，像给娃娃喂奶瓶一样塞进他嘴里。

    “大妈啊，明天还要进魔戒世界干正经事，喝的差不多就行了。”

    张凡看她的架势，不喝倒二个，她不罢休，顿时觉得心虚，腰子更虚。

    “你俩长胡子，喝不过一个没毛的女人，是不是男人？！”杠精大妈明显喝兴奋了，眼睛红通通的。

    在杠精大妈的观念里，长胡子的不一定是真男人，敢脱裤子的也不一定是纯爷们，能喝倒自己的，才有资格跟自己并肩作战。

    张凡拗不过他，再则说，气氛这么热闹，他不喝也像话。

    一瓶

    二瓶

    三瓶

    ...........

    直到张凡记不清喝了多少，意识开始恍惚，只瞧见二位战将进来劝酒，反被杠精大妈喝趴下，年纪稍大一些的那名战将直接钻到桌底睡着了。

    花钱月下，拿着大妈的充值卡，点了一群姑娘跳《荷塘月色》。

    张凡在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怂恿下，合作了一首《纤夫的爱》。

    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荡悠悠。

    后来他依稀记得杠精大妈出去带他俩在后街吃烧烤来着，在立起的三只大羊腿前结拜成姐妹。

    花钱月下不知从哪借来了刮胡刀，把自己养育多年的腿毛给刮了。

    张凡胃里翻涌无比，说自己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然后，不知是谁将他三姐妹带到湖里好好“方便”畅快了一番。

    张凡在湖中吐了几口，察觉到再虾泳下去，自己就成为启蒙星历史第一位溺水而亡的主宰。

    他动用领域力量将自己身体悬浮在湖面，望着半空的荧光点点，听着大妈含含糊糊的唱歌：

    “青春的花开花谢让我疲惫却不后悔，四季的雨飞雪飞让我心醉却不堪憔悴，轻轻的风轻轻的梦轻轻的..............”

    巫族18年最后一天，张凡，风之主宰。

    第一次感受到他迟来的青春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