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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当!
不过才说了半句不到就又被打断了,不是仗着蛮力逞凶的叶正青对他怎么样,而是街面上突然传来了排水井盖掀开的响动声。在许多金属撞击声的动静过后则是一大波的惊慌叫喊,从歇斯底里地惊叫到互相呼唤着逃离的什么都有,并且裹挟着更多的市民就从不远处渐渐靠来了。
的确不远,再探头出去就能看到是楼下的事情,而且正有一个又一个的活尸在从里头爬出来。不过要说有些玩意是结构真的差劲,居然爬着爬着就将胳膊弄掉了,但依旧是毫不在意地继续试图起身,结果仓促间居然就从小腿处再折断了一截。
中产社区居住的大家伙平时接到的都是各种周到的服务,娇嫩的内心哪里见过这么刺激的事情?街面上本来紧张的气氛就更是热切了起来,惊叫的,逃跑的不绝于道,就是顺手牵羊或者趁机报仇的也偶尔发生。
至于许多摆设和临街的桌椅就更是被碰得倒了一地,连带汤汤水水的食物与餐具泼洒出抽象的模样,狼狈得就如同遭了灾似的。
不过还有那脑子好使的家伙,想看稀奇但又不想承担危险,于是便就近往那街道两边的店铺中一拐地寻求庇护,甚至还会反手锁门带推着桌椅堵在门窗上,当时就断绝了后续逃生者的模仿途径。
其他市民见状自然是痛骂几句,但鉴于自己的双腿要比活尸的移动速度稍快一些,所以只要不是位置太糟糕也就没有特别紧迫的躲避需求。再是气急也只能气哼哼地扭头向着远方逃离,以期望躲开这诡异又恶心的危险区域。
要说这从地下排水道行动的就是惨了些,不但身上身下都沾满了黏腻恶臭的淤泥,甚至在身体上还残留着许多细碎的咬痕。想来是被地下活动的小生物当做移动外卖了,就是不知这种疾病是否存在跨物种传播的能力。
“啧,混蛋。”
叶正青不耐地骂了一句,倒不是在针对那些吵闹又恶心的活尸,而是在嫌弃端着相机冲上一线的希斯塔拉。
咔咔咔的拍照倒也罢了,但能不能别为了获得最佳的镜头靠得太近,甚至还爬上爬下地去找各种角度?
那移动缓慢的活尸固然是危险可怕,但只要追不上就一切都是徒劳,任它再是挥舞着绿油油的爪子都挠不出一条血痕。但保不齐会有些星星点点的黏液被其甩出来呢?一不小心进眼睛进嘴了算谁的?
要说这里的文明还没发展到胶卷摄影的阶段,所以每次摄影都得提前做好相当长的准备时间。也就是今日为了约会采访便提前准备好了工具,不然未必有那个将器材收拾完备的工夫。
做过初步调查的叶正青也算是知道这一点,所以那些底板给活尸用了就没法用在自己身上,光是想一想都会让他相当生气:虽然我是一定会拒绝不必要的拍摄请求,但是你就不会找个机会偷摄么?作为一个记者难道就只是速度有加成,而不去在变通方面多努力努力?
然而这还不算完,陆续又先后响起了几声咣当当的井盖掀翻声,接着就有更多的活尸从中爬了出来。从那次第而出的样子怎么看都有着相当充足的数量,以至于很快就在数量上超过了街面上的生者。
当然其中主要是有脑子的都知道跑路,只有那不停追求镜头的家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围,不论往前后哪个方向都找不到生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