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一次完美的冲击，要精准地命中目标只是初步要求，对于施加的力道进行合理的控制也是不可或缺的。不然过于快速的坠落依旧会具备太大的动能，等与地面亲密接触后便又是一场可怕的灾难，哪怕下方人口再被疏散出几公里也还是会遭殃的。

    当然减少土著的伤亡或许很重要，这毕竟关乎道德的底线，也关乎不可留下过大的集体创伤。否则连篇累牍的史书记录就一定会让这里的后辈在意，进而在技术足够的时候挖掘出某些曾经被忽略的细节。

    庞大的体系都是要算长远账的，绝不乐意在这种事情上留下明显的污点，并且被探出触角的行动小组所谨守。

    但实际上更重要的还得是目标身体的完整程度，所谓活见人死见尸便与任务的完成度挂钩。不然光是大嘴一张地报告任务完成了，却不提交任何可信的证据，那发放任务的上级得是傻到什么程度才会愿意支付报酬呢？

    不过黯淡的小玩意究竟是不显眼，薇薇安看了一阵后便将目光转回来，并且由衷地赞叹道：“真漂亮啊，真像是一幅画。”

    不同于无数从下往上看的目光，居于天穹之上的他们可以获得多角度的视角，其中就包括从上向下看的画面。而在那么多的角度中就总能找到触动内心的一幕，进而为之发出来自真心的叹息声。

    “嗯，是挺漂亮的，得喊他们一起出来看看。”说出这句话的子桑合并没有高兴的表情，只是向着一边微微点头道：“差不多了，我们办事，让观众们离场吧。”

    “好嘞！”

    早就等着这么做的羽高海笑着应了一声，在地面上的反应则是若干身影开始敲钟，并且在夜晚的空气中能传出很远的距离。

    钟不仅仅是宗教场所在使用的，还可以起到召集市民、警戒火灾、以及发布警讯的作用。当然在发挥不同作用的时候还有不同的敲法，而今夜的钟声就是又急又快的敲击声，但凡听到了就会被扰乱的心烦意乱坐卧不宁，等打开门窗想要骂街时就会听到众多的叫喊声了。

    那些声音有老有小，有男有女，并且都在重复着一致的叫喊声：“天空要掉下来了！地神要翻身了！出来呵！出来呵！莫要躲在家里，会受神明惩罚的！出来呵！出来呵！祈祷吧！逃亡吧！天空要掉下来了！”

    别有用心的台本在棋子们的嘴中虽然是僵硬了些，但在智脑的协同之下硬是喊出了声势，真就如同在全城安装了许多的肉喇叭。反正这么多的高声叫喊并不怎么耗费资源，无非就是吃饱饭就能做到的事情嘛。

    不多的副作用就是喊得时间长了容易让嗓音变哑，甚至于才喊出几声过后就已经有那种情况出现了。

    但这种小问题并不在羽高海的考虑之中，毕竟今晚上要难得地做好事，发出这么可怕的预警是为了拯救性命呢，所以总归算是大好事不是么？

    你们这些收益者为此付出点代价也是应该的，就算是都把嗓子喊哑了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