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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陆战队,都知道你们手上的血债如山似海,我听说都堆起来的话能攒出一颗星球呢。”笑骂一句的羽高海再次开起了恶毒的玩笑,哪怕是面对试图开导自己的叶正青。
不过他的脑袋却是非常实诚地点了点接受建议,而后说道:“行吧,我回头就试一试。说来或许不该亲手斩杀他们,而是统统绑在庭院里头等待‘天罚’降临,那样或许会好受很多。”
所谓的好受可不是说让受害者得个痛快的好受,而是让这个加害者可以逃离自责之心的好受。放在出手狠辣的叶正青眼中自然是颇为看不起,更不用提如此怯懦的家伙还好意思在自己耳边碎碎念了。
他便眼一瞪,嘴毒地吐槽道:“呵,伪善,咱们都是一起的,我干的都有你们的份,你们的也有我的份。绑在外面?不还是得亲手去做?那跟被你亲手干掉有多大的差别?”
羽高海不自在地别过脸去,讪笑道:“哎呀呀,至少心里好过些。”
这么一说倒是让叶正青有些醒悟,眨巴几下眼睛后就突然提出了要求:“好过些啊……行吧,求个心安是没错的。那我也要求个心安,还得请你帮个忙。”
无数的智蜥向着王都的方向匍匐而跪,以他们认为最为重大的礼仪深深趴伏在地上,无论是谁都久久不敢起身。
冲上云霄的蘑菇云已经差不多到达极限的高度了,现在于翻滚之中渐次扩散的样貌也就是可怕一些。当然了,被其顺便抛洒下来的许许多多杂物还是有些份量的,砸准的话说就准能当场把命送掉。
今日算是这个智蜥之国的劫难日,无论目击者是否是王都的居民都会留下深刻的记忆,乃至终身都会因为这样的心理创伤在梦中惊醒。而有了苦难就总是不缺记录者,这对于一座聚集了全国精华的首都而言并不是问题。
尽管丧失了大量的财产流向四方,尽管现在身上就只留单薄的衣裳,但想必还是会有谁试图将这一天的难忘给留下来的。
至于是诗歌、小说、歌曲、绘画什么的都不重要,些许体裁差异无非是偏重的部分不同,那些或哀伤或畏惧的情绪总是需要一个去处。希斯塔拉小姐就处于这样一种激动的状态中,不断划动的笔触由于过于激动而常常用力,甚至还频频将那高档的记事本划破。
其实在这样的情况下也难以要求条理分明了,能记录下来的就只有当时狂乱而悲痛的心情,甚至于一些难以言表的混乱绘画。
也正是由于心态是如此的混乱,便没能注意到周围的蜥群中出现了一阵小小的变动,有许多智蜥都暂停了原来的行动转向四周张望。不过在他们的目光中并无挥之不去的恐惧和愁苦,反而都不约而同地表现出异常冷静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