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是这样看,好像山民的死亡跟你没有关系,可是我发现了两个极大的疑点。第一,那个布袋,我将车里翻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很显然,它已经被人拿走了。而且车上的东西明显有被翻动的痕迹,但问题是,我并不能判断车上的东西到底是山民自己翻的,还是其他人翻的。”村支书说。
“那么,村支书,你刚才说发现了两个疑点,第二个是什么?”光叔问。
说到这里,村支书停了下来,他眉头紧锁。
“怎么了,接着说啊。”
“当时山民死前说,他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一种他无法了解的东西,一直跟着他……”
光叔的表情骤然严肃起来。
村支书问完话,要离开了,在他的脚跨出房门前,他突然转过身来,说:“对了,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山民虽然无妻子儿女,但是他在村里有个半疯癫的老母亲,她知道山民死在你的车里,当时的情绪显得失控,看得出来,儿子的死对她打击很大。我想,她有可能会来找你……”
光叔抽上一根烟,开始清理自己混乱的思绪,他打算把事情从头到尾地回忆一遍。首先是在那古墓里,敏哥哥临死前奇怪的要求,之后在山民家大院里,他跟山民一起找到了那个黑布袋,山民得到黑布袋后开始神经兮兮,最后竟然死了,死前又说得话也是神经兮兮的,而那个布袋,又失踪了……现在看起来,那个神秘的布袋毫无疑问是最关键的线索,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它而起,并且以它为中心。想到这里,光叔忽然产生一个恐怖的想法:还好昨天看布袋里面东西的人是山民,如果是自己硬抢回来的话,那么今天凌晨死的人会不会就是自己呢?光叔感到背脊一阵发凉。
现在,那个布袋已经不知去向。光叔的直觉告诉他,那个布袋绝对已经落到他人之手,只要找到那个布袋,所有的一切就会真相大白。可是,那布袋现在在哪儿呢?
夜里,村里一片黑,自从村支书走后,他就没离开过村民家半步。他承认自己开始想逃避,离开这里,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起离奇的事件根本就让人一筹莫展,而且带有危险性,除了逃避,又能怎样?
光叔从山民家里走出来,也许应该出去走走、散散心,首先要把自己的车找回来,才能逃离这里。潜意识里,光叔开始往那丢弃敏哥哥尸体的古墓方向走去,他有一种感觉,山民开着他的车是去那墓里找敏哥哥的尸体。倒霉的是,在快接近那古墓的一段路里,从他身边走过来一位年老女子,她对光叔说:“这位朋友,大概是你想逃走,是吧。”
那身着一套农民土布衣服的年老女人这个时候转过身来,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光叔。他在一瞬间明白了这个年老女人的身份,她是山民的半疯癫老母亲。没等光叔开口,老女人盯着光叔说:“光叔,很明显,今晚我们的见面不是一次巧合。我不得不告诉你,你今天一整天的行踪都在我的密切监视之中。”
光叔摇着头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张地在这荒郊野外和我见面,实际上,你可以在我出门前,直接进山民的家里找我。”
老女人凝视着光叔的双眼:“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跟你见面?或者说,你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光叔一阵心虚:“怎么?这地方…很特别吗?”
老女人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抬起头说:“昨天晚上,我儿子就是开着你的车赶往这片地方,然后莫名其妙的死去的。”
光叔心里更虚了,他惊讶地张大了嘴:“这么说,我的车就在……”
“你的车,就在不远处的林子里,问题正在于此,这片地方到底有什么秘密!”老女人的语气激动起来,“我儿子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死了,在他死前的那一天还跟我通过电话,那时候他已经变得神经兮兮。”
光叔必须更加坦诚地面对她:“那黑袋子,你知道吗?山民从我这里拿到了这个黑袋子,不出一天就死亡了,他坐的我的汽车上,东西都被翻过,少了这个黑袋子,你认为这是什么回事?如果我们能够找到这个黑袋子,那么所有的谜团都将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