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背着他她已见识过这样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到底是有多重,她几乎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才将人吃力的拖到一旁的树底下,她将萧焕云倚靠着树干扶好,抬眼看着他流血的伤势,心里暗暗一咬牙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抬手三下五除二的就去扒对方的衣服。
她不知萧焕云此番若是突然清醒过来,看到自己这样大胆的举动,可会误会自己是想趁人之危故意吃他豆腐,若是那般,那她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那般一想,她不禁恶寒,忙不迭将那些纷乱的念头摒弃出脑海。
只是当她伸手拉开萧焕云胸口的衣襟时,她还是不禁被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给惊得心口发颤。这个人到底是有多大的忍耐力,那样严重的伤势,他竟然未在她的面前表现出分毫,想到他取笑自己时那一脸戏腻的表情,她还以为他根本没什么大碍。
苏墨吟看着那翻卷的伤口,那深深的一道口子上原本被海水泡的发白,而今一下子被撕裂开,那些血立马汹涌而出,苏墨吟眼眶一红,忍不住哽咽愧疚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伤的这样重,若是知道我一定不会这样莽撞的就往你身上跳的。”
那样说着,她忙不迭抬手摸出藏在胸口的一条帕子,看着那流血的伤口,即便知道这样做,也许并没有多大的成效,但至少可以缓一缓那流血的伤势。只要血止住了了,她便再想法子给他找一些治伤的草药。
她虽然不懂医理,却也亏得这几日李慕白拿着医书在她的身边念念叨叨,一会拿着这个草药比对,一会拿着那个草药比对,她那时受了伤,躺在床上装死,却也还是忍不住偷窥看那李慕白熬给自己喝的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那时深怕他给自己喝的是什么毒药,想着若是不幸被毒死了,那好歹也要知道自己是怎么死。
一来二去,还真被她无意识的记下了几味治伤的草药,她那时只觉得李慕白是个庸医,如今想来竟是他冥冥中又帮了自己一回,唯今之计,她也顾不上那许多,想着此番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