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红韵走过来，说着，“照照模样。”

    说完往盆里一瞧，等一看清水里的人，那脸一下就黑了。

    绿芽见自家小姐一脸严肃的望着水里的自己，似乎，有些不高兴？

    “少爷，您......”

    宋红韵突然直起身，指着自己的脸问绿芽，“绿芽，你说，这张脸看着像我哥吗，或者说，像男子吗？”

    绿芽还未开口，宋红韵又强调了一句，“摸着你的良心说！”

    声音有些大，绿芽被吓一跳，支支吾吾回道：“少，少爷，您长得是和绿芽，绿芽所见的，见的男子不同，可，可您也不同其他女子那般，绿芽觉着，应，应该像吧？”

    应该？！她可要的不是应该！而是肯定！如是入了那国子监就给小说里的男三还是男几给认出了是女子，不就正式入了小说套路，指不定未来会因此重复女主的生活，那她还喊口号，反什么套路啊还！

    宋红韵可算知道那户部家的公子为何怀疑她是女子，要是她瞧见这么一白白嫩嫩，生得一双柳叶眉，眼眸虽圆却微微上翘带着些许小俏皮，还有一时时含笑的粉唇的人，哪怕对方穿着男装，她也会觉着对方是女子好不好？！

    现下看来不是那户部的公子眼尖，而是除开他之外，这世界的其他人眼太残，这都认不出是女子，还能不能行？

    幸好她今日瞧了，不然等明日顶着这副样子去，那可真是糟了。

    宋红韵沉吟片刻，出声，“绿芽，你去找些炭棍来，就是烧得黑黑的那种。对了，记得要小的，比笔还要小上一些都行。”

    绿芽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等绿芽回来，宋红韵瞧着小丫头盘里应是从厨房里扒拉来的木炭，问了声，“还烫吗？”

    “不烫，周厨娘特地在一个还没起火的灶里取出来的。”

    宋红韵点了头，在绿芽一脸诧异的望着她下，拿起了炭棍，对着铜盆，开始涂涂画画。

    眉太细，画粗一些，眉形太娇柔，画凌厉一些，还有眼睛，这圆溜溜的太可爱了，拉长眼角，再点黑下眼角......最后，宋红韵就着自己那脏乎乎的手，往两边鬓角一抹。

    大功告成，宋红韵满意的看了看水里的‘宋清松’，而一旁的绿芽更是激动不已，她眼睁睁的瞧着自家小姐用一脏兮兮的炭黑棍，在脸上这里涂涂，那里涂涂，每一处改动都不大，明明小姐还是那个小姐，可现在瞧上去却是与以前大不相同。

    以前虽穿着男装，但看上去难免有些温婉模样，但如今，分明就是个俊俏的小公子！

    好看得，绿芽瞧多了，都觉着自己的脸有点发烫。

    宋红韵看向绿芽，故意压低了声音，眉眼邪气一挑，问，“绿芽，你现在瞧着我是女子，还是男子？”

    其实宋红韵还不及绿芽高，可这番做下来，却让绿芽一下羞红了脸，“是，是男子。”

    果真是单纯的小姑娘，这都被撩拨了？宋红韵想着，倒不免有些自恋，她现在生的这皮相的确不错，难怪扮作男人也自是一堆男子喜欢原主，而她日后虽不能像女主那般勾引到一众少男，但调戏调戏妹纸还是挺不错的。

    “对了绿芽，父亲可曾说过，明日去国子监谁同我一起去？”

    绿芽回道：“自是绿芽跟着一起。”

    宋红韵思量着果然，又道：“但你是女子，总不可能同我一样扮是男子。”

    “少爷，国子监不少学子身边也会带丫鬟的。”

    话，是这么说，但一般人可能不知绿芽是宋红韵的丫头，可古代宋红韵的一青梅竹马却是清楚，在小说里更是刚见面便问女主为何要带自己妹妹的婢女，莫非宋府已经穷大丫鬟都不能换个新的？

    宋红韵想，估计这点也是那户部公子起怀疑的一个原因。

    这样的话宋红韵肯定不会再重蹈覆辙，带绿芽去国子监让别人抓破阵。

    “算了，我还是找个男子做书童，以后有重物什么的，他也好帮我搬抬。”

    最好，还找个会读书写字的，那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演的？

    宋红韵倒是想得挺好，可绿芽却难受得不行，眼泪憋得已经浸满了整个眼眶，“少爷，您，您到底是女子，身边时时跟着一个男子始终不方便。”

    “绿芽，这话你日后再别提，如今我是宋家大公子宋清松，是如假包换的男子！”

    宋红韵的语气有几分严肃。惹得绿芽忍不住眨了眼，泪扑簌一下挂满脸蛋，“少爷，绿芽是否哪里做得不好，少爷您说，绿芽一定改，请少爷别赶绿芽走！”

    宋红韵一愣，她何时说要赶绿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