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红韵抬起还带有饼屑的小脸,面容正经的冲有些怒意的潘崇明道:“夫子,叫学生有何事?”
潘崇明,“......诵读课结束后来我这儿一趟。”
欲哭无泪,但表情依旧正经的宋红韵应,“是,夫子。”
第一天入学便犯事,还被叫去‘办公室’。宋红韵想,大概整个甲一班的也只她一人了吧!
潘崇明踢着那双满是饼碎屑的鞋离开了。
饼,宋红韵也没心情吃了,重新投回诵读怀抱,等着下课后去‘受刑’。
哦,这个词是刘添珩说的,还一脸同情的看着她。
宋红韵心想,她不就在诵读时吃了东西,潘崇光最多骂一骂,估计责骂她两声就没了,怎么说得她要遭受酷刑似的。
然后,宋红韵就被打脸了,啪啪啪的生疼。
潘夫子倒是没体罚,他只是教育了宋红韵一下,从课堂是学习之地怎能带吃食来,还公然在诵读时间吃,再上升到该做什么事便做什么事,切误在错误的场地做了错误的事。
休息的一刻钟时间,被潘夫子突突突,全用口水耗了过去。
没人告诉她潘崇明这么能说啊1
宋红韵泪目,也不敢插话,就怕潘崇明说她挑战师长权威,也不敢不应,也怕潘崇明说她蔑视师长左耳听右耳出。
最后快行课时,潘崇明才算是放过了宋红韵。
刘添珩见宋红韵一张小脸惨白着进来,一脸我懂你伤悲的同情道:“你这次只被说教一刻钟算好的了,有人曾被潘夫子说教了整整两个时辰,想来潘夫子见你是新来的,并未多说什么。”
两个时辰?
都不渴不饿不想尿尿的吗?
宋红韵心中大骇,又想着以后一定不要再被这潘崇光抓住把柄,要是真让她站在一处被教训两个时辰,她宁愿去死!
她的首堂课是一长满白胡的老夫子,教学轩辕国历史。轩辕国自李家太祖打下这片土地,建国已有一百多年历史,不长,却也不短。现是清光五年,当今圣上十七继位,现二十有二,在小说中男主足足大了女主十一岁,典型的老牛吃嫩草。
历代年号,每一位圣上继位以及病逝的年岁,还有这一百多年的重大事件。和现代一样,这历史都是要背的,还必须得背得清清楚楚。现代你记错最多是引人发笑觉着尴尬,搁在此处要是记错了,指不定会引来杀生之祸。
这异世的第一堂课,宋红韵学了一个东西,宁愿不说也不要说多错多。特别是日后在圣上面前。
国子监的学习,是上午两堂课,下午三堂课,各是半个时辰。
老夫子一抱书离开,刘添珩立马过来,问着:“清松,如何?”
宋红韵脑袋里塞满了轩辕国的历史,只待以后消化,回道:“暂且能跟上。”
刘添珩一把将自己书放在了宋红韵桌上,笑道:“这前面内容教学时你没来,这里我都作了笔记,有些是夫子提起书上却没有的东西,都很重要。”
宋红韵瞧了瞧,笔记规矩几乎没有错字。
没想到这刘添珩长得虎头虎脑,学习上却一点不马虎。
不过想来也是,这刘添珩如何也是甲一班的学生,成绩肯定优秀,而她大概是这班里最不名副其实的一位。
刘添珩又说着,“清松,你以前一直未来国子监学习,有许多课程你都落下,遇见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我定帮你,不然等一月后的试考你过不了,就得退到其他班了。不过这宋御史怎么会想着送你来甲一班呢,你基础不牢,来甲一班如果跟不上进度,只会越来越麻烦,哎。”
宋红韵一愣,过后还有试考?
要说学生最怕的是什么,那必然是考试。但见班上其他学子并没有她在现代时,一临近各个如大战临头般埋头读书,想来众人已经熟悉这试考。
其实她也想不明白,那宋文瀚为何要将她送进来这甲一班。
要知原主记忆里虽也有读书识字,但到底是没经过系统的学习,莫非这是来自父亲对儿女的蜜汁自信?
见宋红韵皱眉,刘添珩也没多说什么,只让宋红韵千万别害羞,也别自卑,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便是。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宋红韵见刘添珩摇头晃脑的来了这么一句,有些愣住,这,这不是伟大教育家孔子说的话吗?!难道这个异世也有孔子?
回忆了下,记忆里并没有读过这些内容,宋红韵便放心的问了这句话为何意。
刘添珩也不意外,道:“这是潘夫子那堂课教的,说的是,知道便是知道,不知道便是不知道,这才是聪明的。”
宋红韵追问,“潘夫子教的课是什么,这话又是何人所说?”
“潘夫子教的儒学,这话,是儒家学派的创始人,孔子所说。”
哈,竟真的有孔子,但好像这孔子和儒学并不像现代那般,几乎是人人都知。在这时代,儒学是达到一定高度才能所知的东西,且相关儒学的书籍也很少,至少十一岁的宋红韵是没能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