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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松也挺厉害的,竟能作出这样的文章,我一向记忆不好,可夫子读了一遍,又解说了一番后,我到现在还记得他那最后一段的内容!”
刘添珩很兴奋,好似宋清松作出这么一篇好文章来,他也与有荣焉。
而刘太尉微微皱着眉,嘴里喃喃的就是刚不久刘添珩同他说的这文章其中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好哇!好句啊!好句啊!”
这也就难怪了啊,刘太尉心里的气慢慢散开,连为何聚都不明,此时都依依散去。
刘添珩乐着,接嘴道:“自是好的,潘夫子不知多喜欢这篇文章!还给了班上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甲+,那可是做状元的料!”
他自动忽视了潘夫子说那文章另有缺陷,并没有真正甲+的资格,反正在他看来,甲+就是甲+,还分什么够资格,没够资格。
刘太尉摸着他那两撇胡子,“何止啊,就是连圣上也对这宋清松的文章赞誉有加,今日甚至还在......”
太尉府书房。
“什么?!”
刘添珩很震惊,他自是了解宋清松的文章好,却未想好到了皇上那儿,甚至让皇上在上早朝时都提过。
那不就是全朝文武百官都知道宋清松这个人,知道这篇文章?!
他的兄弟了不得了啊!
“对了,你对这宋清松了解多少,和我说说。”
刘添珩眨眨眼回忆了一下,“这清松也来班上没多久,虽我们都在一起,可他多是学习,在班上向来很少找我,就这平时的话也很少,算是性子十分沉稳,不过他偶尔说的话特别有道理,特别好。”
刘太尉倒是来了兴趣,“什么话?”
“就不久前,他曾对我说过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是和好的人多接触,自是会和他一样变好,和坏人接触,会慢慢变得和他一样坏。”
刘太尉阅历比刘添珩不知多多少,这领悟自然也比他更加深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一句是越想越心惊,无论套在何样的环境都十分适用。
便越发觉着宋清松这个孩子实在是不简单,这日后恐怕是在他们孩子这一代中最为优秀的一位。
且从今日起,至少这圣上对他已是另眼相看。
“添珩。”
听见自己父亲如何认真的叫自己,刘添珩也拱了手,微低了头道:“是,父亲。”
“那宋清松为人如何?”
“不知善,但知必定不是恶的。”
刘太尉目光悠远,似乎在望着书房那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画的是竹,“君子?还是小人?”
“这,添珩倒是真不清楚。”
“哎。”
刘太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管是何,总之勿太近,勿太远,你自己好好把握,拿不准的再来问我。”
“是,父亲。”
“回去吧,别又给我去玩!好好练字,别给我丢脸!”
“知道了父亲。”
刘添珩在刘太尉的挥手间转身离开,刚出书房口,这一旁伺候他的小厮就跑了过来。
“大少爷,您出来了,咱一会儿是出去啊,还是就在府里啊?”
刘添珩转头看了一眼书房,凑耳同小厮道:“自然是府里!这次给我小心点!别再给我爹发现了!”
刚在他爹那儿装了这么久,那叫一个累啊!这当然得斗几次蛐蛐,缓解一下心情为好!
小厮笑眯眯的应着,“是,大少爷,”
宋府,宋红韵正在清远院里做功课,这也无非是抄写,或者是背诵。
可不像现代还给你留题或是什么。
正忙着,宋竹居然跑了过来,让她快去正厅,说是有太监拿着圣旨来,点名让她去接旨!
宋红韵顿然就不好,莫非这皇上不顾大臣‘劝阻’,下旨来非要见她一面?
但也不应该啊,要让她去就去呗,干哈一定让她接旨,哪有想见她一个臣子的公子需要这么正式又费工夫的?
宋红韵在心中猜想着这圣旨到底为何而来,脚上却是半点没停,一直紧跟在宋竹身后。
正厅,宋文瀚坐在上方,右方坐着一个脸卡白又带着阴柔之气的男人(?),年纪约在四五十上下,好在那眼神算是和善,不然宋红韵真得被这宦官给吓一跳。
“父亲。”
宋红韵上前先同宋文瀚行礼,而宋文瀚又忙着介绍,“清松,这是大内总管,安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