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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远亦?!”
宋红韵脱口而出,而秦艮未没有如她想的那般,叫着,“哎哎,就是那家伙,叫袁远亦的”,而是一脸懵逼,恍恍惚惚的点头,“是么?是吧。既然你知道,应该就是袁远亦吧。”
虽然秦艮未像是还不确定的样子,但除了袁远亦,当时能满足这些条件的几乎没有其他人。
但令人奇怪的是,袁远亦根本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他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叫秦艮未来?心里想的又到底是帮她,还是害她?
或者说她不该多想,其实袁远亦根本就没想这么多,他只是碰巧看见他们,再碰巧找来秦艮未,想阻止事情继续恶化。
在宋红韵沉思时,秦艮未突然出声,“怎么,因了此事还要记恨你同窗?特地问我就是为了日后找他麻烦?”
“当然不是!”
宋红韵吓一跳,找袁远亦麻烦?她避他还来不及,怎么会主动去找人麻烦?
“你放心吧师父,”宋红韵明白秦艮未话里的意思,连忙表明自己立场,“我已经向你保证不再冲动,和其他人动手,我又怎么会知错而为。”
秦艮未淡淡瞥了宋红韵一眼,“知道就好。”
果然,这话里有坑,宋红韵求生欲强,躲过一招。
没一会儿,林晚晴和何墨江巧合的一起到府外,进来见两师徒站在院里好像在聊什么,上前笑着问两人在聊什么?
宋红韵打着马虎眼,说能聊什么啊,就是闲聊而已。
没问出结果,秦艮未又让他们三人先练琴,林何瞅着宋红韵,她也只能给两人一个无奈的笑容。
琴声撩人,三人皆是高手,秦艮未则在一旁一边欣赏一边点头。
每日练琴都会有比较固定的闲聊时间,是师兄弟姐妹见促进感情的好时刻。
一般这时秦艮未都已经去了书房,不然就是饿了觅食去,琴房里只有他们三人。
今日的话题中心是宋红韵的升院试。
好消息永远不嫌晚,宋红韵说自己升了中级院后,也挺诚心的对林晚晴道谢,“师姐,你的符真灵,真的谢谢你给我的符。”
林晚晴很高兴,比现代的女孩子好哄多了,温柔笑道:“不用谢,师弟你能考好是你前段时间的努力,这符也不过是求一个心安而已。”
宋红韵一脸你可别这么说,努力的逗林晚晴开心,“哪有,如不是师姐你这符,我恐怕早就紧张死了!就算学再好,也难考好啊!”
林晚霞笑容更深,能看出她心情很好,只是眼神偶落在何墨江身上,实在是难辨别她真正开心的原因是什么?
“师弟。”
见何墨江突然喊了自己一声,宋红韵倒是不担心他会戳破自己,所以很自然的问道:“怎么了,师兄?”
“这个。”何墨江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宋红韵,“给你。”
那是一个细长条,有点像现代项链盒的木盒,檀香色,上面还刻有文字,瞧不懂文字镀了金粉。
十分精致。
宋红韵倒是没犹豫,接过后才问:“给我?师兄送给我,莫非是祝贺升院试成功的?”
何墨江点点头,“嗯。”
“谢谢师兄!”
宋红韵一边观察,一边问,“师兄,我能打开看吗?”
何墨江倒是没有多在意,“你想,打开就是。”
“咔!”
因为太喜欢,所以宋红韵小心翼翼从缝处打开,再慢慢揭开,露出里面真面目。
竟是,“毛笔?”
一旁的林晚晴过来,细细观察,比“古人入门者”宋红韵更快看出这是何笔,“紫毫笔,且这应是......宣城紫毫,十分珍贵。”
说着,林晚晴抬眸看向何墨江,发觉自己越发看不清何墨江,他身上似蒙着一层白雾,让人看不透彻。
这支毛笔,自然不止珍贵这么简单。宣城紫毫,且如此精致的雕刻制作。
唯有贡品才能达到。
能送这样一只笔的何墨江,到底,是何人呢?
宋红韵到底穿来时间太短,又忙于学业,对笔上的研究远没有林晚晴深,这还是从她口中才知这笔是紫毫笔,是十分很珍贵的宣城紫毫,不然她最多沉醉于那好看的造型上,根本不会太多想。
饶是如此,还是觉着这份礼物太贵重。
有些受之不起。
宋红韵将盖子合上,对何墨江道:“师兄,这笔太珍贵了,你还是拿回去吧。”
何墨江淡淡道:“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未收回来过。”
“可这笔太好了啊!”宋红韵又想起一件事,道:“且我现在的字还写得不太好,尚是初学者,这时就用如此好的笔,这一辈子都得用好笔,换不了差一点的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