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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宋红韵冷漠以待,拒不说明心中早已嫌弃刘添珩这番“纠缠”,太腻了,好像谁都跟他一样愿早有暖床丫鬟似的,但转念一想,宋红韵心中莫名腾起一股烦躁。
犹豫几下,还是忍不住问了刘添珩,“添珩,你说.......是否这京城男子到了年纪,都会有暖床丫鬟?”
“倒不是所有。”刘添珩肯定不会说得这般肯定,只将他自己知晓的,当和好友闲聊般透露小许,“不过官家或是一些富商府中,像我们这个年纪的男子一般都有暖床丫鬟伺候,只有那些不重女色,亦或是忙于其他,无心女色之人,才会主动拒绝。”
某人在宋红韵心中太像高岭之花般冰清玉洁,实在难以想象对方会有暖床丫鬟这样可谓是龌龊的习俗,看吧,她还是没习惯这时代的制度,仍用她那人人平等一夫一妻制的思想代入。
虽然如何想,以对方的年纪都不可能没有贴心知己,但宋红韵还是给自己编了个谎言,谁还没个前任不是?
等等!心猛地一顿,表现外来,便是宋红韵一脸愣容,毫无预兆的就抬手拍了拍自己头,叱问自己:到底在些什么啊?!
那手打得头是砰砰作响,又凶又猛。
刘添珩则是又惊又慌,阻止宋红韵自虐的手,连问,“清松,你干什么呢?”
好端端的,怎么如此想不开?
宋红韵压下躁动的心,打着马虎眼,“无事,夜已深,我要快些回府了。”
刘添珩虽然担心,可宋红韵已经不愿多聊,挥挥手,几步迈走,踩着小凳上了马车,帘一落就挡住了刘添珩望去的视线。
“宋湖,走吧。”从帘后传来宋红韵不冷不热的声音。
宋湖看了看身后全然看不清什么的帘,又看了看前方的刘添珩,冲对方点了点头,便驾马转弯离开。
近日的少爷,心思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刘添珩可谓是古代心大最好的模范,如是今日柳延茗在,指不定会往深想,宋清松如此怪异的表现是因为什么,又是因为什么人,但落刘添珩头上,他只做了一个动作。
舔舔手里的糖人,转身便去找了自己的马车,该回府了。
宋红韵自制力惊人,为了不再让自己胡思乱想,练字练到半夜,写了一地的纸,一旁伺候的绿芽已不知暗暗打了几次呵欠,才搁下笔。
准备睡了。
绿芽在之前便察觉到宋红韵不对,也问了,可她家小姐面色凝重,什么都没说,接着便安排她去准备笔墨纸。
之后则是一直练字,根本没插话的机会,现在就算是有心想问,绿芽也实在困得不行,脑袋如浆糊只想着上床休息,其他的压根没多想。
一觉天亮,宋红韵又开始了静心时间,废了不少纸墨,但好像半点用处。
后来才反应过来,她在这儿静心,可手中握的却是某人送的笔,一边念着别多想,一边用这笔练字,哪里静得下来。
干脆索性将笔洗干净,让绿芽装于盒中,放在了书房最高最深处,束之高阁。
暂时是不会再用这支笔。
谁知,那笔用些日子,将她养刁,再换回以前的笔,竟越练越差,十分不习惯,看来这人啊,真是低往高容易,高往低却是不行。
宋红韵肯定暂时不会用那笔,而宋府的笔她又用不习惯,便让宋湖去给她多买几次好笔。
强调是,好笔。
谁知宋湖哑然半天,同她说:“少爷,您之前用的那些笔,皆是市面上最好的笔,您就算让下人去买京城最好的笔,大抵也比不了您用的。”
宋湖是知晓宋红韵有支好笔,也知那支好笔被打入冷宫,他不似贴心的丫头,不会也不敢多问,只得做好下人的本分,做好自己的本职。
而宋红韵听了宋湖的话也是一愣,她原先的笔,竟是京城之内能买到的最好的笔?
那何墨江送她的那只笔又是何样的好,竟让她用了之后,嫌弃那些好笔?
更为重要的是,她现在上哪儿去找和那支笔,哪怕只是差不多好的笔?
刘添珩,柳延茗,秦艮未......宋文瀚,宋大兄弟!
“问我要笔?”
宋文瀚看着因此事特地找来的宋红韵,很是不解,问道:“莫非你平日的笔还不够你用?”
宋红韵嘻嘻哈哈,半真半假的解释道:“父亲,我前些日子用了一只很好的毛笔,现在再换用自己的,总感觉十分不顺。”
“那为何不继续用那只好笔?”
“坏了。”
宋文瀚似乎有些不信,心道:这好笔也能坏了?如是真坏了,他这女儿又该是如何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