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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古代,不,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一个人的信誉有多重要相信大家都明白。
诗人圈儿里,清高又自大。
文人相轻,哪怕你优秀也能给你贬得一文不值,更别说你还作了一首假诗,这是被所有文人所鄙弃的。
诗圈儿是肯定混不走了。
再加上宋红韵乃国子监的学子,日后要考取功名,入朝为官的,顶着这么一个污点,谁还会信任于她?甚至连圣上都会因为此事,而拒绝她入朝。
事情闹得太大了。
哪怕是天子也不得不考虑百姓和那些文人的态度。
总而言之,如果事情不解决的话,宋红韵之后的路会走得十分艰难。
甚至可以说,一夜间让宋红韵从天堂堕入地狱。
一步错,从此便再也踏不上仕途。
对方,是要毁了宋红韵啊!
柳延茗早已看透一切,道:“此事,是有人故意针对你,而林晚晴不过是这次事件的牺牲品罢了。”
宋红韵很快明白对方是针对自己,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她就该嗅到阴谋的味道,可惜她在这时代里过得太平稳又太顺,这下好了,得死于安乐了!
要说小说里貌似也没这件事,莫非她穿来后,一只小蝴蝶扇扇翅膀,改变了整部小说的格局?
愣半天,想半天,宋红韵此刻能说的话,却只有一句,“但我这首诗不是假的啊!”
林晚晴真的是美人!还是一个大美人!她的诗哪怕有夸大,但写诗本就是夸大,又不是记叙文,处处要写实。
只是宋红韵最后的盾牌,却被柳延茗一箭戳破,“谁会信?”
是啊,谁会信?
林晚晴之前说她是美人,这是夸奖,是美名,便躲着不见,没多少人见过她真实面貌。
现在,她成了京城第一丑女,以林晚晴的性子便更难走出来,向对天下人说:我,林晚晴,长得美,根本和丑搭不上任何边。
而林晚晴不出来解释,其他人,哪怕是林晚晴的父亲说自己女儿貌美,也会被人认为是撒谎,被淹没在京城第一美人是京城第一丑女的流言中。
流言,不是这么好解决的。
没有将它扼杀在摇篮中的宋红韵,此时后悔都觉着自己太无用了。
刘添珩不忍自己的朋友如此,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清松,既然林晚晴真如你写的诗那般,是一个美人,那便让她外出给大家瞧瞧不就能堵住那些的嘴了?让他们知道你的诗是真的。”
的确,如刘添珩所说那般,让林晚晴出来,当众人看见她的相貌,是最快也最有利的证据。
但,那不就是让不喜出风头,只想安安静静学琴练字的林晚晴,去抛头露面?
一切的事由她起,给林晚晴造成那么多麻烦,最后却要林晚晴去解决吗?
她种的因,所结的果。
她要自己背,要自己解决。
自己去承担。
宋红韵哪怕想轻松一点,让柳延茗和刘添珩放心,但面色到底是藏不住的凝重,“此事因我而起,对方针对的是我,哪怕是师姐站出来,对方也一定会有后招。指不定还会伤害更多无辜人,所以还是要由我去结束这一切。”
刘添珩想问宋红韵要做什么,一旁的柳延茗已经给了自己最大的信任,“有事便找我,我一直在。”
宋红韵点头,不感动是假的,“谢谢。”
刘添珩不甘示弱,这风头怎么可能只让柳延茗一人抢去?
“还有我,清松,你要是做什么就尽管叫上我,打架什么的我还是很厉害的!”
宋红韵无奈的笑笑,正欲说什么,便又听一人道:“那打油诗应该是栗米书院的人教给那些小孩儿的。”
三人看着姜叙端,眼神里都问着:你为何知道?
姜叙端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些躲避别人望来的眼神,话还是很稳的说道:“我曾在家附近见过有穿栗米书院的人和那附近的小孩说些什么,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应该是在教他们打油诗。”
刘添珩怒不可竭,“果然是栗米书院的人!他这是想和国子监作对吗?!”
如果是单人,或许还会认为是嫉妒宋清松的才气,所以做了这么多事,就是为了打击宋清松。
但对方敢穿栗米书院的衣服去招摇,就说明他背后站着整个栗米书院,而不是他个人行事。
整个栗米书院为了一个学子,哪怕是国子监的学子,未免也太大费周章!
宋清松现在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学子,正在成长期。
栗米书院怎么可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对付对方?
在场人也比较认可刘添珩的说法,毕竟这几乎是唯一的解释,只是,柳延茗还是有些担心。
“清松,这次很明显就是冲着你来,哪怕栗米书院是为了针对国子监,可他们起头是你,针对的是你,最后有害的也是你......所以,万事小心。”
小心。
这是宋文瀚大兄弟同她说过的话,只是当时宋文瀚让她小心,是压制怒火,而柳延茗让她小心,应该是让她做事时要记得小心。
不知为什么,或许是她知道柳延茗是男二,又或许柳延茗自带的男二光环正在闪闪发光,她感觉有柳延茗在,肯定会化险为夷......至少算是一个保命令牌。
应该不会再有更差的事情发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