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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宋红韵惊讶得发不出声。
这林老爷是否也太“外向”了些,说这话到底是真心而为,还是假意刺探她?
但哪怕开玩笑,也不会拿自己女儿的婚姻大事开玩笑啊?
想到自己女儿身,如真下不了台得娶林晚晴为亲,误了自己也是误了别人,宋红韵便已是慌得额间沁出细汗。
也万没想到,何墨江竟会在这时出声帮她解围,“林老爷,林师妹她兰心蕙质,不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怕刺绣也十分了得,这样的女子何愁嫁?等宋师弟再向大家解释清楚现在的流言全是假的,上门求亲的定会再次踏破林老爷府中门槛。”
宋红韵能看见林老爷的脸色缓和,心里感激何墨江的同时,却听林老爷十分好奇的问道:“何公子是从何知小女刺绣功夫好的?”
何墨江面色淡定,不慌不忙道:“曾见过师妹腰间荷包,上面绣有兰花蝴蝶,多心问一句才知是师妹亲自所绣。”
虽然何墨江的话毫无破绽,但林老爷的脸上还有着奇怪的怀疑,似乎不信何墨江真如此轻易便知林晚晴刺绣了得,现在瞧来,他该多注意的却不是那宋清松,而是这个何姓男子。
正如他一早所说,气质温文尔雅,且玉树临风,是不少女子所心喜的模样,能投入秦艮未门下,还是大弟子,其琴艺定是不弱的。不俗的容貌加不俗的才情,再加上那八面玲珑的处事。
此人定不简单。
从商必有大作为,如是家里肯,招个入赘女婿也是极好的。
何墨江和宋红韵不知林老爷就在这一个空档,便在心里想如此多,甚至谋划了一下林晚晴的未来,但就表面来说,对两人是好的。
至少林老爷的面色,和蔼了许多。
“你说你会解决,那你又要如何解决?”
林老爷自是有心和未来女婿多聊聊,可有个外人站这儿,聊什么都受局限,便想将对方打发走,问题也犀利了许多。
如何解决?这真是难倒了宋红韵,花了一天时间,她却依旧没想到什么好点子能解决此事。
就林老爷这态度,要是提出让林晚晴出去招摇,用自己的美貌证明她的诗不是假的,保不齐立马被拿着扫帚给赶出林府。
该就是宋红韵这人老实,当真说了实话,“对不起林老爷,我还未想出什么办法,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
“尽快?”
林老爷好生气!却要在未来女婿面前压制住,“女儿家的名誉,是你能‘尽快’这词去敷衍的?这说的出可要做得出才对!”
宋红韵感受到林老爷的不信任,心里有气却不知打向何处,“林老爷您放心,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在此处保证,一定在短时间内解决此事!”
“你保证?!”
林老爷还是不信,心道今日也和未来女婿没机会聊了,等日后有时间再细谈,便生了赶人之意,道:“老夫还有事,两位要无其他事,老夫便不送了。”
就差没把“快走吧您呢”直接说出口。
宋红韵看向何墨江,见他点头,心想此时也晚了,不好再多留,便同林老爷行礼,要离开了。
只是出门叫上宋湖离开,未走几步,就听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师兄!”
转过头,林晚晴不同平日的大家闺秀般的温婉,似乎是小跑而来,发有些凌乱,额间更是有一层薄汗,见总算追上要走的两人,又道:“师弟,你们来了?”
林老爷皱紧眉,脸色很难看,语气也不免凶了几分,“林晚晴!你怎么出来了?瞧瞧你这样子,我不是让你不要出房门半步吗?!”
林晚晴见刚好赶到,缓了缓急色,冲林老爷道:“父亲,女儿的师兄师弟来,作为主人,女儿哪有在房里躲着,不出来招待的理由?”
平日里教的知书达礼,现在倒是全用来反驳他了?
林老爷一脸女儿大了不中留,道:“你师兄师弟我已招呼过了,他们现在准备走,你不方便外出,就在此处送他们吧!”
这是赶宋何二人走的同时,又不让三人有单独聊天的机会。
但林晚晴哪甘心,被父亲关了禁闭,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出门,现在好不容易见师兄......还有师弟来,她还有许多话要说呢!
“父亲......”
“好了!不必多说,你现在未必还不知外面的情况吗?莫非你还想闹出更大的事?!”
看来和她猜得差不多,林晚晴算是被林老爷给关了禁闭。
如此严,都不知下次能进林府是什么时候。
宋红韵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怕加深了林老爷和林晚晴的矛盾,犹豫一下还是出声道:“林老爷,我有几句话和林师姐说,很短,就在这此处说,不另找地方。”
林老爷目光如炬,可宋红韵虽怕他和林晚晴闹矛盾,但真论却是不怕林老爷的,所以她那平静的态度被林老爷认为是心里没鬼,而林老爷又到底是疼女儿的,见林晚晴如此期盼的看着他,到底是没狠下心来。
点了点头,“就一会儿!不许多聊!”
两个小朋友点头答应,就落了几步,往一旁的假山去。
虽然不就在此处说,但到底是避着些人。
何墨江没有跟着一起去,刚好给了林老爷机会,笑眯眯的就凑了上去,头一句便问的是,“何公子,你今年多大啊?”
何公子,“......已及弱冠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