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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
宋红韵回神,道:“师兄,你说的这个办法的确很有用,只是这样我就一定要入皇宫,面见圣上。”
何墨江挑了挑眉,“你不愿?”
宋红韵苦笑一声,只当这是师兄弟之间的最真挚谈话,老老实实道:“谁会想主动去面见圣上呢?”
那就跟见班主任一样,没什么好事的。
而且对方是男主,谁知道男女主相见会不会引发什么支线,这些日子她已经深切明白:自己就是一个惹事体!
别管主动被动,一上线就铁定有事找上门。
现在这情况,宋红韵宁愿输掉比赛都不愿去见皇上。
或许是宋红韵眼里的怯意被发现,何墨江竟问道:“你害怕圣上?”
宋红韵笑了笑,“九五之尊,谁不害怕。不过,比起害怕我更多的应该是尊敬。而且我现在什么都不是,胆子也小,总是怕真见了圣上会出什么错。”
有些错,可是会被砍头的。
虽然有先皇留下的遗诏傍身,但宫廷剧对她的影响太深了,在她心中,皇上的威严可是不能随意侵犯的。
深思这点的宋红韵,未见何墨江的脸色变变,之后更是什么话都未说。
虽然何墨江建议没什么用,但总归是提了新方向,宋红韵很感谢,表示有时间一定得请对方吃一顿啊!
现代套路,还人情的时候都爱请别人吃饭。
何墨江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倒也没拒绝,笑着点了点头。
宋红韵还是没将那糖葫芦吃完,但也没扔,练完琴还拿上了马车,准备拿回去饿了再吃。
何墨江自然注意到,嘴角微翘,未说什么。
回府后,宋大兄弟又来关心宋红韵的团战进展问题,也好在她路上没忍住,把糖葫芦给吃完了,否则拿着一串吃一半的糖葫芦招摇。
那宋文瀚指不定又要巴拉巴拉她一顿,说她现在竟还有心情吃这玩意儿!
一向懒得解释的宋红韵,肯定得吃哑巴亏。
而宋红韵虽然还没想到太好的办法,但还是只说她心里有主意,让宋文瀚放心。
至于宋文瀚到底是真放心还是假放心,就不关她的事了。
清远院,除了绿芽,竟还要一人在。
是宋夫人。
宋夫人其实很少来清远院,宋红韵觉着应该是宋大兄弟要求的,免得这缺根筋的媳妇儿又折腾出什么事来。
现在冷不丁坐在自己房里,像是等自己,宋红韵的心莫名虚了一下。
“娘。”
宋夫人应了一声,着急的就将宋红韵拉到自己跟前,被时代压抑的母爱只让她摸了摸宋红韵的小手,和小脸蛋。
颤抖着音,都不知是笑还是在哭,“孩子,你回来了。”
一看是准备抒情的节奏,宋红韵看了一眼绿芽,绿芽立马领会,出去时带上门,守在外面,以防有什么人在偷听。
有人来时也好提醒一声。
这招是宋红韵来不久就和绿芽培养起来的默契,她要偷偷摸摸做的事太多了,现在清远院虽只住了他们三人,但谁知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或是紧急情况。
宋红韵拉着宋夫人去一旁坐下,道:“母亲,您今日怎来了?”
宋夫人有几分哽咽,目光还是慈爱的看着宋红韵,却总让人觉着有些感伤,“娘只是想你了,就来看看你。”
宋红韵不傻,母亲想孩子的表情,和伤心忧虑的情绪,她分辨得清。
见宋夫人不直接同她说,她为了不刺激对方,也极其委婉,“母亲现在已见着我了,为何还如此模样,莫非是清松哪里做得不对?”
也不知是哪个字刺激了宋夫人,眸光一闪,竟是有掉泪的意思。
宋红韵在现代是大魔王,打磨小绵羊时,难免会见对方哭哭啼啼的,本该习惯。
但不知为何,见宋夫人如此,身体竟涌上来一股悲伤,她心疼了。
哎。
宋红韵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在宋夫人掉泪前,手拉住了宋夫人的手,安抚性的摸了摸,道:“娘,你有事便同我说罢,清松或许能帮你。”
宋夫人的泪是彻底落了下来,一滴落下,后面的第二滴、第三滴......便一颗接着一颗。
“孩子,是娘对不起你,呜呜呜......”
宋红韵头疼。
她深切体会在女人哭时千万不要讲道理,不要胡乱安慰,就静静的陪着她,先安抚下她的情绪。
所以宋红韵只能等宋夫人抽抽噎噎的说是娘害了你,又什么要不是她,现在也不会是这个局面......
乱七八糟,宋红韵也就听了这么一些。
只是她以宋清松的身份已经生活这么久,要说对不起,早说了,怎么突然来找她,在她房里哭一顿?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栗米书院的事,宋文瀚知道,很正常,就是宋老夫人知道,她都没多惊讶。
可像宋夫人这样以夫为天,且缺根筋的漂亮花瓶,会知道这个?
会知道其中的利害?
就是想着以不闹出更大的事,都不会有哪个知情人会将这些同宋夫人说清楚。
再排除这一点后,宋红韵在想,是不是宋大兄弟和宋夫人两夫妻,感情出现问题了?
心里有了主意,见宋夫人渐渐平稳下来,宋红韵才试探的道:“娘,你再哭,我可去找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