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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茗坚信宋清松没有证据,又见他胡言乱语,便更肯定了,“宋兄,这件事真与我无关,你怎么会误会我?”
还真是撇得清啊!
不过刚好落进宋红韵的圈套,她一早想挑战的目的就没想过让宋清茗承认他造谣。她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最好是人多一点,她表示一下很委屈,大家联想一下今日的表现,自然会心生怀疑。
很多事的突破,都是从怀疑开始。
尤其是知晓他们在长公主的别院比赛后,宋红韵蜜汁直觉,今日的事或许比她想的更顺利。
长公主果然如她所料出声,“假诗?这件事本宫也有所耳闻,不过只当是大街小巷的闲话,怎的,连你们这些人也信?”
说着,长公主往宋清茗他们,还有其他人一直沉默不语,包括请来的观众以及裁判夫子们看了一圈。
刚刚宋清松说时,这些人可都是默认了,默认自己怀疑过宋清松写过假诗。
长公主很生气,在见宋清松之前,她从渊弟那儿知道一点这人的事,知道他是一个很好玩的人,已有了不少好感。
现在相处后便越发觉着对方合自己胃口,现在已难找到如此有趣的人。
更别说对方还以她的名,作了一句诗!
长公主本就不是平易近人之人,她心情好时会对喜欢的人善待,可在平日,更别说生气时,只一个皱眉就表示有人要遭殃了。
“如宋清松是作假诗之人,那他刚刚为本宫写的诗不也是假的?莫非连本宫的姓名也能作假不成?!”
众人胆战心惊,战战兢兢地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此时唯有宋红韵敢冒头,“长公主息怒,他们所说的假诗不是说您,而是说我曾写过的《清平调》,里面的美人林晚晴,实则是一个丑女,诗的内容是我故意夸大其词,乱写的。”
长公主脸色虽未缓和,但宋红韵的出声并未让她动怒,“《清平调》?这个本宫也听过,那林晚晴本宫甚至见过一面,不得不承认,的确是美人一个,何来丑女之说?再者诗词本就会有夸大部分,谁敢保证一首诗里是绝对没有一点夸大的?”
就算是有,也没人敢在这时怼长公主。
再者,人长公主都说了,她见过林晚晴,知晓那林晚晴是个美人!
莫非长公主还会说谎不成?
眼见谣言可破,有长公主这样的神队友助攻,宋红韵也无需再做什么。
心一松,某处就有些憋不住了。
宋红韵面色难看,一有空当,便撒腿跑了。
茅厕!茅厕!
宋清茗输了,不止输了“胜者为王”的名誉,这么久以来布下的局,也被敌人一下戳破。
郑浏理劝宋清茗,“清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话是如此说,可对宋清茗来说,这次的局,是死局。
他一输,宋家旁系便彻底抬不起头,甚至会被宋文瀚使劲打压。
他发了这么心思,做了无数的承诺,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他输了?
不,没到最后,他还不算输。
宋清茗嘴角散了一层层笑纹,道:“我还没熟。”
郑浏理只当宋清茗疯了。
可宋清茗却像是有急事,趁着人比较乱时,如泥鳅般,话都没说便穿过人群,很快便不知去向。
郑浏理三人正摸不着头脑时,便又见一人紧随跟上。
干嘛呢?这是?
“噼里啪啦!”
别误会,不是谁在放鞭炮,是宋红韵蹲下后所制造的声音。
一如她所料,拉肚子,而且是比较严重的拉肚子,就算是蹲下释放后,肠子还是一扯一扯的疼。
但总归是比以前好了。
宋红韵吐了一口气,抱腿正准备安心方便时,她听见了一道很细微却不容忽视的声音。
像是有人踩在了什么上发出的声音。
如果是在清远院,哪怕是国子监,听见有人发出声音,她都不会上心。
但这里是长公主别院,人来人往,谁知在外面的是谁,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事?
宋红韵往外喊,“外面是谁?”
没人应声。
宋红韵心里愈加不安,想起身,但肚子一绞痛,又逼得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除非她想拉裤裆里,否则别想起来。
宋红韵一边猜外面是谁,一边打量着这茅厕。
虽说这里是长公主的地方,但茅厕这东西,真没有高级许多,除了没那么臭之外,其他和宋红韵上过的别的茅厕没太大区别。
门,对方肯定是不会硬闯......应该不会吧?
宋红韵摸摸的把上了门把手,免得被强行拉开。
再就是找着这茅厕能透风的地方,都是能被偷窥的地儿!
宋红韵一边找,一边冲外面道:“外面有人吗?”
没声音。
“宋清茗!是不是你?”
“咔。”一道细微的声音,像是被吓一跳而失误踩了什么。
MD,是宋清茗!
宋红韵骂着,这个宋清茗到底是个智障还是变*态啊?居然偷看别人上厕所?!
嗯,宋红韵已经确定宋清茗是这个打算了。
就算不是偷看,也肯定有什么阴暗小心思,要谋害她!
宋红韵不再犹豫,拿上厕纸就准备胡乱擦擦,先提上裤子再说!
“额......”
还没准备提裤子呢,宋红韵又蹲下了,控制不了!
妈的,莫非今日要栽宋清茗这丫手里了吗?
又或许,宋清茗迟迟没动静,就是为了故意让她起身,让她拉裤子?
......人心险恶!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难道栗米书院的人都是偷看别人如厕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