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的身份还是比较尴尬,在入宫前,是他们两人的师妹(姐),而且之前林晚晴十分喜欢何墨江,甚至还要和何墨江私奔。
谁知命运如此捉弄人。
林晚晴要嫁的人,就是她喜欢的人。
宋红韵难得的安静让李禾渊有些不安,怕对方钻牛角尖,他急忙道:“红韵,你放心,你和他们不一样。”
李禾渊告着白,“朕喜欢你,万不会让你同他们一样。”
宋红韵只喃喃道:“我,差点忘了啊……”
李禾渊问着,本意是转移话题,“忘了?你忘了什么?”
宋红韵苦笑,她忘了,她真的忘了,恋爱太开心,她真的差点忘了。
转过头看着李禾渊,抱着她的李禾渊,说:“差点忘了,你是皇上啊,后宫佳丽三千,无论是你喜欢还是不喜欢,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个位子,你都得娶新人入宫,都得宠幸他们。”
李禾渊心里涌上不安,就好像,有什么要失去一般。
“红韵,嫁给朕好不好?嫁给朕,做朕的皇后,唯一的皇后,掌管后宫,朕只宠你一人!”
这个保证,还是由李禾渊这样什么都好的男子说出口,要是落在其他女子耳中,不知得多高兴,恨不得立马答应对方,但宋红韵只是笑了笑。
问,“陛下,我是男子啊,还是你的臣子,你如何娶我,如何让我当你的皇后?”
这点并没有难住李禾渊,他似乎早就相好对策。
“换个身份,你作为宋御史的义女嫁给朕,这点的确是委屈你,但宋红韵的身份万不能再用,要是被那些老古董知道,指不定要定你欺君之罪,所以……”
宋红韵接过话头,“所以臣还是不嫁了,臣以为,做官,为民服务,挺好的。”
李禾渊慢慢松下手,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什么意思?”
宋红韵借此脱离了李禾渊的怀抱,站起身,笑道,好吧,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笑,“臣的意思,陛下不是很清楚吗?”
李禾渊还是不敢相信,他急急道:“红韵,你不明白,现在不是朕要……”
宋红韵哑着嗓子大喊,“不!是你不明白!”
你不明白!
一直都是你不明白!
你不明白我来自那个时代,我接受不了一夫多妻制,不想和一群女人抢一个男人!
不想做什么皇后!
想在朝廷上大展拳脚,想为百姓做实事,不想嫁了,就把自己的理想,甚至把自己给扔了!
或许还有一点在作祟,宋红韵自己都没发觉。
她害怕,一切的一切,都在慢慢朝小说发展,她会以宋文翰义女的身份嫁给李禾渊,然后在大喜之日,笑死。
宋红韵已然收敛了情绪,大悲之时,面上便越平静。
她说:“陛下,近日是臣逾矩了,还请陛下赐罪!”
李禾渊咬着牙笑,气得不行,“好哇!宋红韵!宋红韵!你当真是绝情!你未必就要将这段日子的所有都抛下吗?!”
宋红韵只一句,“请陛下赐罪。”
还从未有人敢如此驳他的意,但相比起怒,李禾渊不得不承认,他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宋红韵去意已决,真的要离开他。
“宋红韵,你当真不嫁给朕?!”
宋红韵依旧保持赐罪的姿势,没有动,没有说话。
“好!好!好!”
李禾渊连道三声“好”,突然冷下声,道:“莫非你就不怕朕说宋御史勾结敌国,窝藏罪人,是轩辕国的叛徒,抄你们的宋家?!灭你们的九族!”
皇上的怒火,不是任何一个人能承受得住的。
抄家,灭九族……李禾渊说的那几条罪里,随便一条,都不是宋家能承受得起的!
宋红韵甚至被其中的怒给冲击的身子摇了摇,脸色也有几分苍白,但最后,她却还是道:“陛下,臣永远是您的臣子。”
李禾渊暴跳如雷,“你当真不怕?!”
宋红韵只说了一句,“因为臣信,臣信皇上定不会陷害忠良。陛下,是一个好皇上。”
只一句,就像是抽光了李禾渊所有的力气。
宋红韵告退,他都没有力气回应。
但就当宋红韵离开御书房,关上门,一步,两步,第三步时,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摔碎声,然后是李禾渊的怒吼,以及各种东西被掀飞然后落地的声音。
宋红韵步子,却没有停。
慢慢的,虽然不快,却越来越稳,离开了御书房,离开了皇宫。
近来,朝中各个官员,都知那极为受宠的宋清松,不知是哪里惹了皇上,每每出现,总是惹得皇上龙颜大怒,摔东西都是常有的事。
而偏偏宋清松不自知,依旧晃悠在皇宫里。
倒是吓得宁学士晕了好几次。
最后一次,宋清松似要反抗了?在朝廷上貌似和皇上对峙起来?最后竟莫名其妙,请愿去了凉城治理洪水,一起同行的还有柳延茗柳大人。
去凉城时,宋红韵一直在问柳延茗何必,这一次去,毕竟是吃苦,甚至短时间内无法回到京城。
柳延茗笑笑,“不是说了,只要你需要,我永远会在你身边。”
两年后。
宋清松同柳延茗治理洪水有功,官升两品。
后有,宋清松,宋上卿,与柳延茗,柳尚书在位十年,均未娶妻生子。
但一日,柳尚书突然暴毙。
而后一月,宋上卿迎娶了一位身材高大的妻子,听有人传,其样子与那英年早逝的柳尚书有五六成像。
又三年,宋上卿祖母去世,守孝一年。
这一年,宋家也迎来了,新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