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几个字,更是惹到了众怒。
连严老爷都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说是赝品就是赝品?有本事你拿出另外一幅再说!”
大伙儿一个劲地嚷嚷,将王故渊逼到了风口浪尖。
可他也丝毫不畏惧,抬手将怀里的画卷展开。
“真品,在这里…”
他今天也不想这么高调的,只是撞上了没有办法。
若是不拆穿,严老爷心中会有猜忌,如此,便不利于合作交易。
随着他的动作,大伙儿呼吸一滞。
白雪红梅,碎石…
的确和台上展出的一模一样。
“在坐的各位想必都是懂画之人,也见过池鱼的不少画作,他的画风细腻中又带着丝不拘一格…”
“就比如这幅傲梅,我手里的这幅每瓣桃花形态不一,孤梅枝干笔挺…”
“且池鱼做画,一直都是用生麻纸。可展台上的明显是生宣…”
“还有落款的字体,细看也会有所差别…”
分析的头头是道,让那些暴怒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两幅画的确非常相似,可细看之下,果然有所差别。
展台上那副多了几分柔情,相比之下少了些傲然。
再者,众人也收藏过池鱼的画,纸张的确是白中透黄的生麻。
落款的字更是飘逸有力。
“这…”
经过这一翻辩解,和眼见的事实,大伙儿的确相信了王故渊的话。
那司仪止不住场面,赶紧叫来了掌柜。
那掌柜也控制不住场面,毕竟这画也是经静心茶楼代拍,只好联系卖主。
当满头花白的老头闻讯赶来时,听到自己花了大价钱竟然收购了一副赝品后,当场口吐白沫地晕了过去…
脸色更是由青变紫…
茶楼里顿时一片混乱。
顾枝枝见着这情况,赶紧上前,也没去探他的鼻息,伸手便取出针盒里的银针,对着这老者的人中穴和脚底的涌泉穴扎…
落下后,双手也没闲着,一个劲地在他胸口做着心肺复苏。
来来回回数百下,脸色这才微微好转。
顾枝枝收手,将银针也拔了出来。
“咳咳咳…”
那老者抚着胸口微喘,末了又嚎啕大哭:“姑娘,你不要救我了,我这个老头子活了一把年纪,也够了…”
想着那画,心底止不住和疼。
原想趁着今日赚些银子,哪料到却成了这样。
“老伯大可不必如此,下次瞧仔细点就成了…”
说实话,顾枝枝这会儿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王故渊不是说他只能拿到赝品么?怎么方才尽然说得那么头头是道?
莫非,他手上的就是真迹?
可若真是如此,为何会在他手里?
虽然这几天他压根见不到人,可也只是两天的工夫,能这么迅速地找到这幅傲梅吗?
所以,在顾枝枝眼里,只有一个可能。
说不定他就是池鱼,在这两天呢,自己彷了自己画…
毕竟只有如此,一切才能顺理成章。
而且,这位池鱼,并非从前的“王秀才”而是眼下的王故渊。
如若不然,凭着这些天价的画作,王家早就发达了…
可…眼下的王故渊,到底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