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惊讶道：“据我所知，陈老板是土生土长的海城人，什么时候偷偷改了籍贯，落户到了帝都？”

    “！”

    陈太脸色一变。

    她梗着脖子，恶狠狠地瞪桑念：“你一个没权没势的小糊咖，你怎么知道‘人间月影清’被帝都富商拍走了？”

    周围人看看信誓旦旦的陈太，再看看穿着简单的桑念。

    附和道：

    “对啊，你怎么知道？”

    “好像你参加过那场拍卖会似的。”

    “我是各大拍卖会的常客，我都没听说川先生的作品被拍卖，你一个小糊咖怎么可能知道？”

    “帝都富商？你在胡乱编造吧？”

    “……”

    “呵。”

    桑念冷笑：我怎么知道？不，我不仅知道，还穿过！

    某前夫市中心的大别墅有五层楼，其中四层，全都是她的衣帽间，国际大牌和各大顶级设计师头一天出新款，第二天，一整个系列都会被前夫搬进她的衣帽间。

    那条“人间月影清”，是他在拍卖会上拍下来，亲自给她穿上，然后又给她压床上，暴力撕碎……

    这世上哪儿还有什么“人间月影清”？

    早就成了一堆垃圾。

    桑念用最轻、最缓慢的声音，有条不紊地击碎富太太们的自以为是。

    “川先生是非常细心的人，每一件衣服从设计到出售，都有详细记录，登录川先生的个人网站，询问一下‘人间月影清’的买主是不是姓陈？不是什么难事吧？”

    “……”

    陈太的脸色，彻底垮了。

    陈老板的大饼脸，也黑的不能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