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萧萧一惊,情不自禁的用手捂住嘴巴,严澈想干什么?难道要自杀?虽然严澈做的事,有时候挺让人头疼,但是总归,还是个孩子啊!她虽然会生气,可是远远没有到许萧萧他死的时候,这个傻孩子……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严澈!”许萧萧看着严澈的白色衬衫,在风中膨胀的像要破裂一般,像是折翼的蝴蝶,只要轻轻一个动作,就会阵亡。
听到许萧萧的声音,严澈蓦然回头,隔着灯火阑珊,遥远的望着许萧萧,只一眼,似乎就穿越了时光的洪流,与亘古中见到了永恒。
“严澈,千万别做傻事啊!”许萧萧吓呆了,整个人扑过去,像是树尾熊一般,抱住严澈的腰,拉着他从栏杆上跳下来。
严澈呆滞了一下,随即没有挣扎,任由着许萧萧将他拖了下来。许萧萧气喘吁吁的看着严澈,右手上摇,“啪”的一声便打在了严澈的脸上。
“严澈,你这是干什么?寻死吗?年纪轻轻,居然寻死?你对得起死去的伯父伯母吗?对得起自己吗?对得起我吗?”许萧萧摇晃着严澈的手臂,脸上写满了失望。
严澈呆滞的站在许萧萧面前,脸上火辣辣的,不敢置信的看着许萧萧,沉默片刻后,终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内心暖暖的,她这样暴怒,是在关心自己吗?原来……许萧萧姐姐并没有因为他的行动而疏远他。
他以为,他们都一样,都只是为了霸占他家的财产,原来……许萧萧姐姐还是真心关心他的。
“你傻了?”许萧萧气鼓鼓的看着严澈:“我都快急死了,你还好意思笑?”
许萧萧一股脑的将自己的抱怨说出,严澈听着那些吐槽的话,心底却是暖暖的,良久,终于长叹一口气,怔怔的看着许萧萧,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没有要自杀……”
许萧萧一愣,随即呆呆的看着严澈,这么说……是她自作多情了?
彼时的少年,迎着分割的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眼神中写满了空洞的迷茫,带着一丝神秘,却又颓废忧郁的气息,分外迷人,“许萧萧姐姐……对不起!”
严澈突然鞠躬,看着许萧萧,郑重其事的说道:“以前是我太任性了,我对你……一直以为是爱情!”
严澈苦笑道:“也许,我只是害怕孤单,害怕一个人……但是从今天开始,我长大了!”严澈看着许萧萧,“我会好好的过,不会再让你难做了,许萧萧姐姐,对你和冷治延做的事,我很抱歉!请你原谅!”
严澈郑重其事的道歉,让许萧萧顿时愣住了,良久,脸上露出意思释然的浅笑,右手抬起,揉着严澈柔软的头发,满脸柔情,“傻瓜,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是你的许萧萧姐姐啊,我生气,是因为……我也想你做个好人!”
做个好人吗?严澈抬头望着天空,长吸一口气……得到许萧萧的谅解,已经够了!而这里,他也不能再呆下去……
许萧萧已经来冷氏集团几次了,三顾茅庐后,冷治延终于决定见她。对于他的拿乔,许萧萧心里是复杂的,但是本着自己因为严澈冤枉了他,自己上门道歉,是应该的。
几乎一百平米的大办公室,空荡荡的只剩下许萧萧一个人,许萧萧打量着办公室:墙壁上挂着几幅有着后现代风格的油画,下面是一个大书架,书摆的满满的,占据办公室很显眼的位置,许萧萧走过去,大多是一些经济类的书,很专业的词汇,她有些看不大懂。
办公室的右边靠墙,是他的办公桌,实木的,很正统的朱红色,黑色的转椅,隔着一米宽的距离,靠墙摆放了一个大酒柜,有不少名酒,看来,他在工作之余,还是个很会享受的人。
再前是一张会客桌,桌上放着一小缸金鱼,为冷清的办公室添了一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