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听墙角的余晚竹,听到这里时,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赵旭惊愕地盯着他,半晌才干笑道:“是是是,宋兄品行高洁,倒是我像个阴私小人了,可作为朋友,我不得不给你一句忠告。”
“以宋兄的才能,此番春闱过后定然能够入仕为官,但你岳家,不过是一个弹丸之地的县令,且又远在千里之外,于你前程能有何助力?”
赵旭瞥了一眼宋逾白的床榻,见上面只有一个枕头,一床被子。
不由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说不愿休妻,眼下看来,还不是没有夫妻之实?”
“便是你念着跟余氏的结发之情,”他语重心长地道,“这番做法,未尝不是耽误了人家的青春年华,何不与她和离,将余氏体体面面地送走,既全了你的恩义,也不耽误她再嫁,何乐而不为?”
“待你入了京城,再选聘高官之女,若有一门得力的岳家,宋兄必能仕途通达啊!”
宋逾白不置可否,自嘲道:“赵兄高看我了,高官之女岂会瞧上我?”
“宋兄此言差矣,”赵旭笑道,“待你金榜题名,自然有的是人想拉拢,以你的品貌才行,届时宋兄何愁不能再另寻一门好姻缘?”
“听兄弟一句劝,咱们寒门士子想要出头并不容易,若有靠山,则可事半功倍啊,宋兄何必为了区区余氏,就放弃了日后的大好前程?”
他拱了拱手,“说不得兄弟日后也得仰仗你提携。”
赵旭也是有私心在的,他虽然比宋逾白家境好一些,但仍是寒门耕读之家,在京城并无人脉。
而且他不似宋逾白有这等运气,能上京越级科考,他要等到三年后才能参加春闱。
其实,宋逾白娶余氏虽然在州学里沦为笑柄,可这事儿若落到他头上,想必他也是会答应的,只可惜他没有这般好的际遇。
所以说,若宋逾白能提早在京城站稳脚跟,日后也是他的助力,他自然要极力促成。
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宋逾白这么死脑筋?
宋逾白沉默片刻才道:“赵兄多说无益,我已心属余氏,断然不会背弃于她。”
他心里知道,赵旭所言确实能让他少走许多弯路,而且他也无比渴望能早日出人头地,不然也不会为了朔州城唯一的越级科考名额,便答应娶了余晚竹。
说他不择手段,他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