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那样不老实,不如先拍几张照片叫大家欣赏一下。”安好将相机拿来,对准顾北笙。
顾北笙面色一白,知道自己不可以过分惹恼安好。
看起来这1000万对她来讲真很要紧,钱是小事,她可不想因钱送命。
顾北笙思及此,说:“我的确没有钱,可傅西洲有。你叫我联系他,不要说1000万,1个亿他全都会给你。”
安好嘲笑:“你还敢耍花招,你当我傻?叫你联系他,不明摆着让我自寻死路?”
顾北笙从安好两句中读出,安好还是怕后果的,所以开口说:
“要是你真不想自寻死路,如今放掉我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要知道,我失踪这样久,傅西洲肯定会来找我,试想,要是他找到我,你会有啥下场……我保证,钱一定会给你的,我也能叫傅西洲放过你。”
顾北笙这样讲完,却只换来安好冰冷一笑。
“真难为你这样为我考虑,你还是好好关心你自个吧!”安好说:“不要当我不知道你和傅少已经玩完了!”
顾北笙眉头微皱,看起来如今她说什么安好都不会信。
“那你又如何确定,他决对不会吃回头草?”顾北笙放弃劝说安好的路线,“你难道不知道男人都爱吃回头草。否则,你的庄冥,怎会甩了你?”
“贱人,我恨你!”安好又扬起手,甩她一巴掌!
顾北笙被打的侧过脸,刹那间,她仿佛看见曾皖北冲着她伸出手。
她存心提起庄冥,不只是为惹恼安好,也为看曾皖北的表现。
如今看起,她还不算完全没机会,不是吗?
顾北笙的心中升起希望。
安好并没发现这小动作,而是吼:“我从见你的第一眼起就恨你!你夺走我男人你竟然还敢这样得意!你怎敢这样狂妄!”
“你知不知道我暗恋阿冥多长时间?我暗恋他整整6年!6年我才有勇气来到他跟前!”xしēωēй.coΜ
“要不是由于你出现,横在我跟他之间,我们绝对会有更好的过程,更好的结果!”
顾北笙看着安好发狂的模样,倒觉的中药的人是安好而不是她。
身体感觉越发明显,顾北笙狠掐着手心,只希望自己可以尽可能清醒。
那时的她,一心只想着傅西洲的事,又怎会知道别人的心事?
顾北笙瞧了瞧曾皖北,又瞧瞧安好。
她从曾皖北的眼里看见挣扎跟痛苦。
那种,明明爱一人却只可以忍受她去爱别人的痛苦,此时正明白的出现在曾皖北目光中。
顾北笙浅笑,“哈哈。”
安好愤怒的蹙眉:“你笑什么?”
“哈哈!”
“笑什么?!”
顾北笙停止笑,说:“我自然笑你啥。应该珍惜的不珍惜,不应该争取的却非要强求!”
曾皖北的身体陡然微僵。
安好眼中的怒意更甚。
顾北笙继续说:
“要我说的更直白点么?即便没有我,你跟庄冥也不会有可能,因为他根本就不爱你……最初出国的名额,的确是我有意让给你的,是因为……”
顾北笙还没讲完,安好便狠打断:“你撒谎!你压根就是为叫他讨厌我!你做的一切只是假装是为我,实际上都是为了害我!”
顾北笙浅笑:“我自然从没为了你。”
安好嘲笑:“你终究承认了!”
曾皖北认真听着,心中控制不住的猜测,会想安好说的那样么?顾北笙最初是为引起他的注意,才做出那样的行为?
然而顾北笙接下的话,却彻彻底底打碎他的幻想。
顾北笙说:“因为我从来是为自己做决定!”
“争取交换生是由于傅西洲在加国。不要这名额,也是因为加国已经失去去的意义。既然你要,就给你。即便你不要,我也会将机会让给别人。”
“至于庄冥,我从没想过他会如此的讨厌你,也没想过你会这么的恨我。”
“你这样在乎别人看待你的眼神,是你自己的事,我没那样多时间去揣度别人的心。因为我本身的事都还没收拾清楚。”
顾北笙说到这儿,心微痛。
是呀,她做了那样多,全都只是为更接近傅西洲的世界。
但是最终,他们还是越发远了。
安好实在不敢信自个的耳朵:“你……你争取名额,是为傅西洲,你将名额给我,也是因为傅西洲?”
“否则我还可以为了什么?”顾北笙说。
安好笑了。
可笑,她千方百计为得到庄冥的心。
而庄冥一心向着顾北笙。
可顾北笙的心中眼中从来都唯有傅西洲。
真可笑!
而曾皖北则长久的呆着。
他算什么?
不是说,顾梦溪是因为引起他的注意才将名额给安好的么?
为什么从顾梦溪本人口里听见的,完全不是这回事儿?
“那我……”曾皖北看着顾北笙,目光怪。
“你什么?”顾北笙看着曾皖北,忽然想到什么。
“不是说你暗恋我么?”曾皖北说。
“我?暗恋?你?”顾北笙满脸懵然。
等等!
曾皖北认识安好!
“你就是安好传说里那位哥哥?”顾北笙幡然大悟,“我怎会想不到,她哥原本就是他家的养子,当然是不会和她同姓。”
以前她还不明白安好为什么莫明其妙就传起她爱她哥的事,还脑补了几十万字狗血小说。
如今,她知道曾皖北跟安好的关系,又隐约感受到安好跟曾皖北当中不可以说的暧昧,顾北笙才终究有点头绪。
因此,安好实际上,好久以前便有点爱曾皖北了,就是她自个不知道?
顾北笙开口对曾皖北说:“这谣言是安好传的,你问她比我更加的有意义。”
谣言?
这二字叫曾皖北的面色瞬间微僵。
曾皖北的眼神忽然落到安好的脸面上,问她:“究竟怎回事儿?”
他的口气太冷,安好有刹那间的失神:“我……”
安好心中紧张过后,口气加快好多:“我说的难不成不对!我在一本诗集上看见一句,上边写着‘顾北笙爱曾皖北’。”
曾皖北只觉的整个世界有刹那间的塌陷。
安好记起那本诗集,只感觉仇恨在疯涨。
“怎么了?无话可说了?写了就是写了!这句话总不会是别人恶作剧写上去的吧!”
“我什么时候写过这样的话?”顾北笙不明就里。
安好嘲笑:“你这样会装怎不去演戏!那是你自己的书,你还说你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