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笙反应过来时,发现傅西洲正拉着她的手,把她壁咚在墙面上。
他方才便听到她的走路声,她在门外徘徊了那样久了,最终竟然不准备敲他的门,反倒准备直接走掉?
他终究摁耐不住将她拉进来。
没忘记,她方才是怎么招惹他。
他就是不开腔,面无神情的瞪着她。
顾北笙感受到来自于他身体的温度,“非常晚了,你怎还没有睡?”
傅西洲还是不讲话。
顾北笙觉的自个有点尴尬。
“我,我就是路过看你睡了没有,看你房间灯还亮,当你睡着了忘记了关灯,浪费电,想帮你关灯……”
她恨不能扇自己耳光。
“没有、没有啥事我先去睡了,你睡时记的关灯……”
顾北笙想要逃走。
傅西洲却一把把她推到床上,接着,整个人覆上。
“顾北笙,是你自个送上门来叫我睡的。”
“我……”顾北笙咬了下唇,没继续讲话。
竟然也没抵御。
傅西洲反倒觉的怪,没进一步动作,而是,“真是送上门特意叫我睡的?”
顾北笙涨红脸,想推开他,推不开。
实际上,也不是真诚要推开他,不然,怎可能推不开。
她原本就是来叫他睡的……只须他高兴了,大约便会答应她些不情之请。
“惹了我,而后又扔下我,又来耍我?”
“我没有耍你。”顾北笙终究开口。
傅西洲试探地勾唇:“不怕你爸知道,也不怕你妹听到?”ωωω.ΧしεωēN.CoM
“他……他们睡了。”顾北笙轻声的说。
她咬唇动作非常魅惑,好像等待盛放的蔷薇。
傅西洲的嘴角勾起一缕邪魅,心情有一些不明就中的明朗:“顾北笙,想不到你方才一直在和我玩欲擒故纵?”
该死,方才险些没给她气死,结果她随意在他门口走两圈儿,他竟然就二话不说原谅她。
顾北笙不但没说不,并且还试着用两手勾住他的脖颈。
她很少主动。
就是一个非常随便的举动,全都可以叫他变的坚硬。
要是这是她欲擒故纵的把式,她成功了!
他真是该死的禁欲男神才有鬼!
遇见她,他只想怎么将她吃干抹净。
“说着别不要,结果还不是上我床?”
“这明明是我的床!”顾北笙反诘。
傅西洲扬唇,“如今说这一些是不是太迟。”
她是专程来诱惑他的,竟然只穿睡裙,里边空无一物。
他屈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阿笙,你真是个妖精。”
欢愉过后。
“还要吗?”
“……傅西洲。”顾北笙捶捶他的心口。
“恩?”男人轻握她手,摁在他的胸。
“心语下月复赛,你可不可以和我一起去?现场看她比赛?”
傅西洲的身体陡然微僵。
他没回应,她的心情变的有点不安,又叫了句,“傅西洲?”
“以为主动过来叫我睡下,我就可以答应你全部请求?”傅西洲冰冷说,“你会不会自我感觉太优良?在这之前提升下技术,没准会叫一切变的更容易一些。”
“……”顾北笙的身体也僵住。
她骤然推开他的怀抱,将边上的衣服拣来。
她还没有来的及套上,他便又一把把她摁在墙面上。
顾北笙后背一凉,就要躲开,他却倾身贴住她。
“被白睡了因此气急败坏?”
“傅西洲!”顾北笙想说什么,最终都没有说,而是说了句,“就当被猪拱了吧,左右也不是第一回。”
傅西洲紧拉住她的手,“这就是你求我的态度?”
“我求你有用么?会改变结果么?左右不会,我为什么要……”
“不试试看怎知道?”
“我方才难不成没试过么?”
“方才你并没说明来意,当然也不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因此,她说明来意,叫他满意,结果便会变的不一样是么?
也是呀,既然是交易,当然的叫他满意才是。
“你想我怎么做?”顾北笙说。
“这便看你可当你的要求做到什么地步。”
“只须你乐意答应,我干什么全都行。”
“那就想法子取悦我。”傅西洲摸着她的头,叫她低头看。
下一刻,给他摁着半跪在地面上。
此时,她的脸正对他……
顾北笙的面色一片刷白,“肯定要这样么?”
“自然不是。”傅西洲说:“看你表现。”
也就是说,她能不做,他也能不去看心语比赛。
谁叫她不想叫心语失望呢。
顾北笙合上眼,压抑着心中的纷乱跟委曲,勉强自己把脸凑近。
在她行将要碰着他时,他忽然一把把她拉回,抱住,推回墙面上。
“顾北笙。”男人叫她名字时有点嘲笑的味,“我是不是疯了才会想要和你妹比?”
顾北笙还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他已狠吻住她。
这回不想上一回那样缠绵。
他实在像是恨透她,狠要她。
直至吻的没法呼吸,才放开她。
窗外雪纷飞。
她不可以形容此时她的心情,只觉的,有点痛。
她就是觉的有点冷。
不知道是来自于墙面,还是,来自于心。
有时觉的这种惩罚比漠视更加冰凉无情,残忍寒冽。明明想要表现更热烈,却在想到他的恶意的时候,只可以本能地僵直着。
如此汹涌的撞击也不晓得过了多长时间,才终究像是擦出浪花,身体难受又欢愉,心却仿佛自始至终酸涩的好像便要哭出声。
终究,他离开她,她坠落到地面上。
在她当他会毫不客气的把她扔下直接离开时。
他却将衣服丢给她,冰凉的开口说,“穿上,我饿了。”
顾北笙讶异的看着他,不知是在诧异他没绝尘而去,还是在诧异他居然可以用这样安静的语气告诉她话,好像方才他的寒冽无非是一场华丽的错觉。
他没有生气么?
傅西洲看着顾北笙投来的说不尽情绪的目光,蹙眉。
他是真的想要惩罚她的,但他也真是该死受不了她这样的目光,好像可以轻易刺疼他的心,乃至叫自己觉的自个是王八蛋。
他所谓的惩罚,最后惩罚的无非是他自己罢了。
他怎就该死的爱她这女人!
“不是说要取悦我么?我饿了。”
顾北笙咬唇,压下这样屈辱的感觉。
“知道了,我立即去搞东西给你吃。”她面无神情的穿好衣服,忍着异样感,问他:“吃什么?”
“前提是你会什么?”傅西洲目光戏虐。
顾北笙尴尬的僵住。
她仿佛什么全都不会。
傅西洲看见她脸面上的红晕。
他本想表现的像王者,但那一刻,他心微动,只觉的自个的气场压根不足一米。
因此果真还是败给她呀。他这究竟在气什么,当事人仿佛压根便不知道,乃至连他自个都觉的有点可笑。
傅西洲屈身,又把剩下的衣服拣起,帮她套上。
她赶忙躲避:“我自个来……”
他却没有理她,继续帮她穿。
她像木鱼僵在那,任凭他摆布。
傅西洲乃至怀疑,在她心中,自个是不是会吃人,身体竟然僵成这样。
是他太严肃了吗?还是方才太过横冲直撞,吓到她?
他有一些懊悔自己方才的冲动,几乎本能的松了力度,神情更加是可以称的上和颜悦色。
“不想叫我帮你穿,是想叫我帮你脱?”
顾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