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因为任何人想叫我离开他就离开他。我不可以因为任何人比我强大,就把他拱手相让。”
“告辞!”
顾北笙说到这儿回过身便要走。
她才迈开步子,走了两下,背后就又传来了傅董的声音。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叫他娶你这样一贫如洗的女人,给别人当成笑柄讥笑一辈子?”
顾北笙后背僵硬。
年少时如有人这样对她说,她定会一刹那间溃不成军。但是此时,慢慢的,她回身来,望向了傅董。
“要是我没记错,傅董你,年少时也爱过一人。”她说。
傅董的瞳仁陡然紧缩!
顾北笙好像丝毫不怕他,直接对上他的眼。
他的眼睛非常深沉,还闪动着不知名的光。他本有一对非常好看的眼,就是看着别人时,总是蒙着尘。
“你深爱过她,最后却叫她嫁给了别人。你又找回她,也把她留在了你身旁。一切仿佛也非常圆满,但要是有时光机,能叫你回过去,你不想回最初还没分开时,叫她别离开你么?”
傅董的瞳仁陡然扩张。
顾北笙还在说着:
“我以为的爱,和这世上任何外在条件都没关系,只须我想和他在一起,只须他想和我在一起,这样就够!非常抱歉用你打了一个很不好的比喻,如果没有啥事,我就先走。”
傅董冰冷的看着顾北笙,好像要把她看穿。“从没人敢这样告诉我话!”
“非常荣幸成为头一个。”顾北笙说。
“你非常放肆!”
他也从没问过自个,要是时间再来一回,谁不想没遗憾?
最初爱上一人时,实在太过任性,从不知有一些分别,可能一不要就是永永远远。
即便终究找回了她。可那一些失去她的时光中堆叠的遗憾,始终难填满。
“谢谢夸奖,我没有你说的那样好。”顾北笙说。
她就是由于爱上傅西洲,因此再也不想要逃走,罢了。
傅董面对顾北笙毫不畏惧的目光,把一张名片推给她:
“只须你反悔,随时随地都能再来找我。只是,下一回,我不一定会像这回一样好讲话!”
“出于礼貌,这名片我会珍藏。”顾北笙用两手从桌上捧起名片,讲完回过身走出包间。
这回,她再也没停留。
傅董也没在叫住她。
傅董看着顾北笙离开的身影,神态复杂。
她不算差到离谱,但华清纯好到完美。
西洲能接受顾北笙,肯定能接受华清纯!
傅董瞅了眼照片中的女人。
他照着这张脸,找好久,才找到了这样一个,和她长的最像的人!
他相信,单凭这张脸,西洲便没有法子拒绝。
另外一边,顾北笙走出包间之后心混乱。
虽说方才她表现的无所畏惧,但是她的心中真很乱。
傅西洲真和人相亲了吗?
他说他今天非常忙,也不记的她生日。
顾北笙犹疑着。
从没人说,这一些事肯定要男人来做才可以。偶然主动也没有啥?
顾北笙思及此,拿起手机给傅西洲打电话。
就是,她手机还没完全拨出,她就看见边上的包间的门被服务员打开,端菜的人向前走。
坐包间中的男人,闯入顾北笙的目光。
傅西洲?
他真在云裳十里第一餐厅?
此时此刻,他的对面坐着个长发女人!
顾北笙瞬间如遭雷击。
他真在相亲?
傅西洲仿佛也看见她。
那一瞬,她觉的用尽全部词语,全都没法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但是,她却阴差阳错的推开半开的包间门,迈步,走进。
傅西洲对面的女人,好像想不到有人会忽然闯进包间,怪的望向门口的方位。
“洲哥哥,你认识她么?”
傅西洲也轻轻怔了下。
像是宣示主权,顾北笙高傲的走进,高雅自如地挽住傅西洲的胳膊。
一切都来的太过忽然,傅西洲讶异的看着顾北笙。
顾北笙乃至还没有等傅西洲开口讲话,就立即撒娇一样的说:“老公,不早了,我们应该约会了,房间已定好,还有你最爱的……蕾丝。”
濮!
傅西洲对面喝茶的女人压下惊恐,神态微变,启唇说:“洲哥哥?这是你老婆?”
洲哥哥?恶不恶心?这也是她可以叫的?
顾北笙心中这样吐着,拉着傅西洲说:“老公,上回爱慕你的女孩送你的蛋糕我非常喜欢,还是我最爱的蓝莓味。下回有这样的口味的蛋糕请不必客气照单全收。”
没有头没有脑说什么?他何时收过别的女人的礼物啦?
傅西洲的面色瞬息万变,而后对对面的女人道:“这个事我们下回再谈。”
还有下回?顾北笙更使劲的拉着傅西洲,“老公,没有啥事我们先走吧?”
“恩。”
仍旧坐包间中的女人:“……”
傅西洲和顾北笙离开了包间,走出餐厅走街上。
傅西洲扬眉问她,“你怎知道我在这儿?”
何时她也开始关心他的行踪?
顾北笙听他这样问,忽然有点不爽甩开他:“打搅你‘事’了?非常抱歉!”
虽说她的口气有点阴阳怪气,他却莫明高兴。
方才他看见站在包间外边面色苍白的她,还当她会回过身便跑呢,想不到她竟然表现的这样精彩。
这回怎这样勇敢?
“怕我被别的女人抢走?”傅西洲扬眉。
“我为什么?”顾北笙用轻蔑一顾的语气说着。
她撇过脸不看他,心情却变的乌七八糟。
傅西洲认真扳过她脸说:“顾北笙,跟我说。吃醋了吗?”
“顾北笙,跟我说。吃醋了吗?”
顾北笙莫明有点委曲,真讨厌他用这样的语气逼问她的心事儿。
他怎能这样……
她不开心的推开他的手,口是心非的说:“我为什么吃醋!我一点也不稀罕你好么?要是你对里边那女人这样满意,那就快回去相亲吧,去将婚约定下,和她结婚呀!”
她的口气越发委曲,恨不能把包砸在他身上叫他快滚。
傅西洲扬眉:“谁跟你说我在相亲?”
“难不成不是相亲?”顾北笙瞪着他。
仔细想一下方才那女人非常好看,可仿佛跟照片中的那并非同个人……
“临时碰着的。傅罗溪龙凤胎妹妹。也就是我堂妹。傅罗萤。”男人笑着解释。
妹妹!
顾北笙的身体都是僵直。
傅西洲继续说:“他们兄妹俩长的有点不大像,就是,专业都差不多,罗萤和傅罗溪一样是医生。她说,近来有器官捐献者捐的心,可以和心语配型成功。因此方才我和她聊几句。”
“……”
顾北笙只觉的晴天霹雳。
她方才还在人家跟前说什么蕾丝!
天啊,她要疯!
为什么她方才要这样霸气,如今她只觉的自个在侧漏!
可真太巧,傅董刚说他在相亲,他再见表妹,还是同间餐厅,她误解也有情可原!
傅西洲扬了扬嘴角:“怎不讲话啦?说好的定了酒店准备蕾丝等我?”
“我方才乱说的,哈哈哈。”顾北笙尴尬的想死。“因此说,心语的手术有希看了吗?”
“恩。”傅西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