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若水道：“如果要你在父母和枫、天堂与地狱、幸福与苦难之间选，你会选什么？”

    灵儿心里一惊，越听越觉得邢若水的话深奥，越听越觉得夸张，越听越觉得邢若水的话有点儿言过其实。

    邢若水表情复杂多变，不知是喜是忧。

    灵儿低声询问：“若水，什么地狱和天堂？幸福与苦难？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邢若水道：“我问你一句话。”

    灵儿道：“什么？”

    邢若水沉默了片刻，面无表情，态度坚决道：“灵儿，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为了枫会舍弃一切，是吗？为了枫，你也不惜违背父母的意思，是吗？”

    灵儿想都没想：“是的，我的幸福，自然是由我自己做主了。”

    邢若水道：“是吗？”

    灵儿坚定不移道：“是的。”

    邢若水道：“也许吧。”模棱两可地嘀咕了一声，用灼热的眼光盯着灵儿，大约沉默了一杯茶的工夫，暗暗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坚持你的诺言吧，我希望你能如今日所言，说到做到。”

    灵儿怔怔地望着邢若水，疑虑重重。

    邢若水站起来，微笑道：“灵儿，时候不早了人，我得回家了。”

    灵儿默默点了点头。

    邢若水起身离开，表情复杂，步子沉重缓慢。

    灵儿眼睛一亮，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冲邢若水道：“若水，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邢若水回头盯着灵儿，先是一愣，转而又笑道：“当然。”

    灵儿道：“既然你喜欢枫，那我希望我们能公平来竟争枫，就像我和淑情当时那样，好吗？”话音刚落，手心里渗出了冷汗。

    邢若水表情复杂，在门前站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离开了。

    灵儿独自坐在枫的床上，呆呆盯着自己的手指，躺在床上，暗暗想着事情。

    (三)

    枫洗完澡，换了一件洁白的衣服，擦着头发，轻轻推开门走进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灵儿。

    枫见灵儿睡着了，蹑手蹑脚来到床前，拿起外套给灵儿盖在身上，缓缓坐在床上，痴痴注视着熟睡的灵儿。

    灵儿就好像是一个劳累而又疲倦的公主一般，静静睡在床上，一动不动，睡姿极美，美的让人陶醉。

    时间流逝而过。

    枫一动不动，不敢发出一丝一毫声响，只是痴痴注视着灵儿，一时不忍叫醒她，好像此时在他面前睡的已不是灵儿，而是他自己。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灵儿缓缓睁开双眼，一睁眼，就看到了枫正微笑着盯着自己，心里一惊，立刻坐了起来，边轻轻揉着眼睛，边柔声道：“枫，你什么时候坐到这里的？”

    枫微笑道：“睡醒了吗？要不再睡一会儿吧？”

    灵儿摇了摇头，神色痴迷，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枫。

    枫道：“饿吗？”

    灵儿微笑摇头。

    枫道：“你中午喝了那么多酒，没事吧？”

    灵儿道：“我没事。”

    枫道：“若水什么时候走的？”

    灵儿脸色微变，淡淡道：“早走了。”

    枫有一点儿担心：“她没事儿吧？”

    灵儿仔细观察着枫的表情，观察了好久好久，才一语双关道：“你倒是挺关心若水的啊！”

    枫一听就觉得灵儿话里带话，解释道：“你不要误会，若水是我们的朋友，我关心关心她也是人之常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