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又如何能答应她呢?当时听到她吞吞吐吐,不肯讲明原因的时候,妾身就觉得事有蹊跷。皇上英明,既然指定了的罪名又如何又有‘被冤枉’一说呢?再说,妾身幸能嫁与王爷,自从进了瑞王府的门,平时多有势利者趋之若鹜,臣妾担心会影响王爷,自然是都拒绝了。所以臣妾就说兹事体大,需要告知王爷再做定夺。”赵明珠巧笑嫣然,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盈盈地看着楚钰。
楚钰心中一动,温柔地摸了摸赵明珠的脸:“明珠果然懂事。”
赵明珠低下了头,用发丝掩盖住她发冷的神色。
怪只能怪孙韫自寻死路。
孙蔓娘也好,孙家也好,她是打定主意不做理会了。
至于孙韫,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也许他的死,对于自己来说才是最有利的事情。就算孙蔓娘气不过告诉赵尔昌又能怎样,她迟早要与赵尔昌撕破脸的,既然是早晚的事情,提前发生又有何区别?再说,孙蔓娘不过空口无凭,以赵尔昌对自己的疼宠,又怎么会相信孙蔓娘信口雌黄。
没了负担的赵明珠对着楚钰又柔媚三分,将楚钰哄得惬意极了。
然而,孙蔓娘一连几天登门拜访都吃了闭门羹,每次都有丫鬟告诉她,赵明珠身子不爽利,不便见客。
都是借口!
孙蔓娘愤恨地想。
她嫉妒地盯着森严庄重的瑞王府,心中满是不平。
赵明珠高贵在哪里?不过就是用着下作手段嫁给了瑞王的小贱人。论姿色,论容貌,她孙蔓娘又比赵明珠差在哪里?
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孙蔓娘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瑞王府,心中隐隐有个羞于告人的念头不断滋生。
她回家,取出信函,略一整理,没有前往最初打算前往的赵府,而是在瑞王府外候着。
知道临近黄昏,她才看见楚钰的马车缓缓向瑞王府驶来。她心中激动,急忙上前拦住了马车。
正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的楚钰突然感到马车一阵颠簸,不由得大怒,骂道:“狗奴才!连马车都驾不稳,要你何用?”
车夫一阵委屈:“王爷,这不能赖奴才,一个疯女人突然闯上前拦住了马车,奴才避闪不及……”
疯女人?
楚钰揉了揉眉:“叫人把那疯女人拉走,本王宽宏大量不与她计较。”
“是。”车夫回道。说着对着府外的视为挥了挥手,侍卫们会意,上来就扯着孙蔓娘往别的地方去。
孙蔓娘一心想见楚钰,见状不由得着急起来,大呼道:“瑞王爷!民女求见瑞王爷一面!民女有要事冰糕!”
楚钰不曾想这女人是来找自己的,有些不耐烦,不想搭理。
侍卫们见楚钰连帘子都懒得撩开,便知晓了楚钰的用意,捂住了孙蔓娘的嘴,将她拖走,嘴里不住骂道:“疯婆娘,瑞王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孙蔓娘心有不甘,疯狂挣扎,借着机会咬了捂住她嘴的侍卫,大声喊道:“民女要告诉瑞王爷关于侧王妃的事情,还请瑞王开恩!”
楚钰有了一丝兴致,于是撩开马车的帘子:“你找本王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