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一愣：“啊？什么样子……都……见过？哦？可能是有点热呢。”

    随后徐凡微微一笑伸手理了理发梢，掩饰着尴尬。

    “走吧，去打扫卫生吧，一下子这么多人，可挤死我了。”

    赵杰拿了四把扫把，分别递给了大家，当徐凡看到赵杰手中的粽叶扫把时，神情有些复杂呆呆的看着赵杰手中的扫把，久久不能回神。

    赵杰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你怎么一直看着扫把发呆呢？快拿着去扫地了。”

    赵杰的声音打破了正在思考的徐凡：“哦？没事儿？好的那走吧。”

    徐凡接过了扫把，还是熟悉的触感，也是熟悉的样子。

    高三3班的清扫区域是在操场上，他们四个人一起走出了教室，来到二楼时张彦突然想起来，毛巾还没有拿，因为一会还要擦乒乓球台，所以张彦准备转身去拿。

    徐凡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张彦说道：“哦，那个毛巾没有拿，我得回去拿一下，一会还要擦呢。”

    赵杰拍了拍脑门：“哎呀，我给弄忘了，人太多了，要不我去吧，你们先去。”

    徐凡直接把扫把递给了张彦说道：“我去吧，你们先去打扫。”

    没等他们回应徐凡就径直小跑着，去教室拿毛巾了，其实徐凡想一个人静静的看着以前熟悉的教室，自己想好好的感受一下。

    徐凡一个人站在教室门口微微一笑，缓慢的走到了讲台上，抚摸着黑板上还未擦掉的数学题，随后又在断掉的粉笔中，拿出一个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还是以前的感觉，这个粉笔盒里面就没有一根完整的粉笔。”

    随后徐凡看着每个桌子上推着凌乱的书本，缓慢的走下讲台，伸出手在每个桌子上抚摸着，时不时停下来，翻看着书本，当看到有些书本上的肖像，被画成了乱七八糟的样子时，徐凡就不禁笑出声来。

    “看来都一样啊，课本上的画像，总是会很被赋予不一样的灵魂。”

    徐凡放下了书本微微一笑，抚摸着已经掉皮且光滑的桌角，脚下时不时踩着各种各样的纸条，缓慢的走向了黑板报旁边的角落里。

    后面角落的墙壁上还钉着两个木板，木板上面有四五颗突出来的钉子，在钉子上面还挂着蓝色的毛巾。

    徐凡拿毛巾的时候，还看到最后一排的玻璃上，破了很大的一块，用透明胶布横错杂乱的粘着。一时间思绪万千，伸出手抚摸着那块玻璃，看着看着就笑了，笑着笑着眼角就有些湿润了。

    在徐凡的记忆中，他的每一件教室都会有一块玻璃破碎，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时隔六年再次看到时，心中的万千思绪再次的涌现而出。

    徐凡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以一种复杂的神情再次的环顾四周，而四周真实的场景，让徐凡竟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