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从厕所往病房这边走过来。

    举起匕首，猛地朝乔瑜刺过去。

    在最后关头，突然又收了回去。

    “我还以为你会刺下去。”

    乔瑜突然出声，把那道人影吓了一大跳。

    朦胧的灯光下一刻亮起。

    乔瑜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老人。

    孙老头突然间明白什么，松开了匕首，“那天晚上你看到了吧。”

    “嗯。”乔瑜淡淡应着。

    “你为什么没有揭发我。”

    乔瑜偏头，“虽然法律不允许你这么做，但是，那样的人称之为人还真是恶心。”

    孙老头微微一怔，“你不怕吗？”

    “你会怕比你弱小的人吗？”

    乔瑜弯曲起右腿，神色平淡。

    不管是那个人还是孙老头，在她眼底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孙老头叹了口气，“她要是也像你一样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乔瑜看着一瞬间似乎苍老许多的孙老头，平静地开口，“其实你没必要，那天晚上你不动手的话，他只要敢进来，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代价。”

    孙老头突然又恢复平日里慈眉善目的模样。

    “小姑娘你还年轻，哪里知道人心有多恶心。而且，我总不能让你因为我家囡囡被毁，我自己知道那种痛，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父母也跟我一样。”

    乔瑜微微怔住。

    半响摇了摇头。

    “人心的复杂性我在您身上已经看到了。”

    乔瑜拿起掉在自己被子上的匕首。

    “您也要想想您的孙女。”

    孙老头摇了摇头，“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可我们这做长辈的，哪里真的能够不惦记着呢。”

    “我可以拜托小姑娘您帮我去这个地方找个人吗？帮我把这个当出去，换成钱交进去吧。剩下的，当做我的委托费。”

    老人从怀里拿出另外一把匕首。

    乔瑜神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