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秀家在二楼,我没有乘电梯,直接走楼梯上去,然而按了半天门铃,却并没有人来开门。&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我觉得有点奇怪,便准备下楼去小区里找找她。没想到刚走到楼道,就听到郁秀的声音说:“你到底在纠结什么?为什么还不和她离婚?!”
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恼怒,跟平时温文尔雅的印象判若两人。
我吓了一跳,脚下不由自主地就往三楼走。
幸好郁秀住的楼设计得比较保守,楼道不是用栏杆,而是用实墙隔开的,我穿着软底鞋轻悄如猫,走上两级台阶就将身子贴在墙上,她看不到我。
上来的好像不止一个人,但那人并没有回郁秀的话。郁秀又说了一句,这一次声音压低了一些,但比刚才还要恼怒和严厉:“早点动手吧,难道你还准备将来把远山集团分一半给她吗?”
停了停,她缓和了一下语气:“依依为你付出那么多,她的病又加重了……”
脚步声停住了。
我的心砰砰直跳,后背突然沁上一层冷汗,只觉得墙壁又冷又硬让人极其不舒服,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紧张。
好一会儿,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你别逼我,让我再想想好吗?”
是远山!
我有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手里紧紧地攥着野餐包的带子,那个金属的扣结将我的手勒出深深的印子,但我竟完全没有感觉到痛。
郁秀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姐弟俩一前一后走上来。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有人停住了脚步。
我一阵紧张,屏住了呼吸,心跳得很快。
我被他们发现了吗?
此刻,我和他们只有一墙之隔,他们只要再转一个弯就能发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