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了我的要求,只要我留下来,今夜就不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松了一口气,决定过完今夜就走。
一半也是出于无奈,我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连一件完整的衣裳都没有,这大半夜的,我该跑到哪里去呢?
我进到浴室里,想洗个澡,发现宽大的鱼形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水,伸手试了一下,水温调到刚刚好。我怕伤口经了水,只能勉勉强强洗完,穿上自己的衣服出来。
卧室的床上,已经备好了睡衣、药物,梳妆台的镜子前是新开启的一套护肤品,还有一个新手机和厚厚一叠现金。
我伸手拿了药,用棉签一点点涂在胸前的肌肤上,只觉得伤口处慢慢变得清凉。这种药膏是外国进口的,价比黄金,涂在伤口上愈合快,且不留疤痕。
背后的伤口比较难处理。
我反手给自己涂药,正在尴尬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门已经反锁了,但我终究吓了一跳。
还好是郁秀,她是进来给我上药的。
仔仔细细涂完之后,郁秀说绝对不会留疤痕,我才放下心来。
她收拾好药物,突然淡淡一笑说:“远山让我给你上药,否则就掐死我。”
郁秀来总比远山来好。
“谢谢你的坦白。”我说。
“别谢我,你看不透我的。”她淡淡地道,“连我自己都看不透。不过,你也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