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华下榻,身姿绰态,当真如同画里走下来的人一般。
一时红妆飞渡,青丝墨染,彩扇飘逸。此时无曲,由自有声,折扇开合之间,长袖善舞之际。撵转和合,她似笔走游龙绘丹青,亦如徊风舞雪漫轻尘,纤足轻点,衣炔飘飘,远则如踏浪凌波,近则似绸纱拂面。
一曲舞罢,赢奕已然色急,将张春华揽入怀中,彼时门外的寒粟却能听到屋内的趣事。
赢奕正在回味畅快之际,却有一人,忽从房梁上落下,昏暗中,还没等赢奕看清来人,他便惊呼了起来,“来人。”
“护架。”
“有刺客。”
寒粟听闻屋内响动,瞬既冲入房中,此时看了眼刺客,发现来人竟然是炽夕,她瞬既明白发了何事,看来是东窗事发,这才引来了炽夕。
只是寒粟不明白,炽夕实力与她相当,是如何瞒天过海,潜入房内的?
两人四目相对,寒粟会意,随即退出房去。
赢奕扫兴道,“怎么又是你,阴魂不散。”
“夫人睡下了?”赢奕关切道。
炽夕作为何雨的亲卫,理应在何雨身旁护卫,此时她却突然出现在张汪府上,赢奕心中难免咯噔了下,却是借口想从她口中探听出些端倪来。
“此时应该是睡下了。”炽夕平淡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赢奕继续追问问道。
炽夕也不疑有他,直言道,“从寒粟离开城主府,趁她不备之际,我便已经进入此舍。”
赢奕皱了皱眉,“你为何偷偷潜入我的寝室。”
炽夕不暇遮掩道,“奉了命令。”
平静的对答如流,反而惹怒了赢奕,天子一怒浮尸万里,炽夕此时的行为岂止是冒犯了赢奕。身为护卫,却悬踞房梁之上,窥视着自己的一切,如此行迹,赢奕此时已经有了杀人灭口的冲动和理由。
赢奕肃穆道,“你知道你今天的行为会是什么下场吗?”
“知道。”边说着,只见炽夕在咫尺将化作一道残影,还未等赢奕作出反应,赢奕身旁的张春华便被炽夕打晕在榻上。
赢奕怒斥道,“你为何将她打晕。”
炽夕此时却是嘟囔着嘴,装作无辜的说道,“妾知道轻重,她累了,妾只是让她休息一会,”
炽夕问赢奕,“在大秦的语系中,臣在大王面前应该以妾自称吧?”
炽夕虽然雷厉风行,但作为女性天使,张扬与高傲之中,自有一股妖冶的气质,一双金色的眼眸,焕发着灼目的光辉。眉眼无暇,面色无疵,轻浅一眼,便让人如沐春风。侧目一笑,便生出万般风情,亦如黎明时绽放的光亮,亦如雪夜里盛放的烟火。
赢奕怒气渐渐消,“随你便,反正你是我王姐的人,拿着尚方宝剑,我也拿你没办法。”
却在这时,炽夕解下自己的铠甲走到赢奕的身前。
炽夕巧笑道,“能将我放逐幽冥的只有王上,能救我于光明的只有王上。”
炽夕向前,赢奕却往后缩去,直道退无可退直至墙角,赢奕这才伸出手来,护在自己胸前,他拦着炽夕道,“王姐派你来,到抵想干嘛。”
炽夕却是振振有辞,“救你,同时也是对王上的试炼,填满王上除了对权利之外其他所有的欲望。”
“为了大王不陷入声色犬马,荒淫无度。”
赢奕心中想到,我虽然年少气盛,颇为急色,但是凉冰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什么都吃,来者不拒?赢奕给自己打气道,“救我,我无需任何人拯救。”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坚持。”
见炽夕已经最后那件薄纱退下,赢奕慌忙转移话题道,“王姐已经安排了寒粟在我身边,为什么还要喊你过来。”
“是以为我年纪小好欺负吗?”
炽夕却是没停下自己的攻势,边答道,“以寒粟的性格,王上若不用强,她对王上必然秋毫无犯。”
炽夕膂力惊人,赢奕文弱少年,如何能抵挡她,被她压住双手,困在了床尾,却是无法动弹。
感受着炽夕的鼻息,她却正色道,“大王本源受损,妾的炽火真身正好可为大王补充本源上的损耗。故而领命前来。”
赢奕还想扯开话题,闭幕喊道,“那你的性格是什么?”
可此时炽夕却未回答赢奕,她已经向赢奕伸出了魔爪。
赢奕只听到炽夕说了句,“我会向王上倾其所有,就像现在这样。”而后整个人便陷入了恍惚之中。
“大王,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