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明去了牢房的第二天,刘真就招供了,蛇睡草和院中毒箭都是出自他手,但他拒不交出解药配方。
不管刘志明怎么劝都没用。
且,在他松口的当天晚上,被人暗杀于牢房里。
安冉和木道人知道后,俱是心神大震,幕后之人,竟已经到了如此嚣张的地步,连府衙牢房都随意擅闯,官府竟一无所知。
“我原以为,人交给衙门是最安全的,却没想到,是我太高看你们衙门了!”木道人对着知府就是一顿怒斥。M.XζéwéN.℃ōΜ
知府自知理亏,只能忍了。
木道人发了好一通脾气,竟是开始亲自调查刘真生前的事情。
但这事说好调查,也好调查,说难调查,也难调查,因为要跟刘真接触的人不少,但真正与案子有关系的,隐藏的却很深。
“我有个办法,道长可以试一试。”
安冉徐徐与木道人说出自己的计划,后者一听,先是惊喜,随后便担心道:“此事行吗,或许会伤害到你。”
“我作为“证人”,非但不会受到伤害,反而会被很好的保护起来。”安冉微笑。
两人商议定了后,由安冉易容作刘真生前伺候的丫鬟,主动找上衙门,以自己知道刘真众多事情为由,寻求衙门的保护。
知府很看重她,当即给她安排了住所,还拨了个侍卫给她,保护她的安全。
“你主子已经没了,我们官府会好好保护你,你先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知府和颜悦色道。
安冉怯怯的点头,跟着侍卫回了住处。
晚上,安冉假装睡着,却注意着四周的动静,果不其然,没一会门就被打开了,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正蓄势待发,对方忽地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安冉顺势被敲“醒”,睡眼朦胧地看着侍卫:“出什么事了?”
那侍卫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声道:“跟我走,有刺客来了,记住,千万不要发出动静,否则便是我也救不了你。”
安冉一听,大吃一惊,赶紧抓着侍卫的衣服,惶恐道:“好,我跟你走。”
侍卫转身的瞬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安冉跟着侍卫左拐右拐,人都被转晕了,她迷迷糊糊地问:“刺客呢,应该已经躲开了吧。”
“着急什么,跟着我走就是了。”
或许是到了外面,或许是觉得安冉已经上当了,侍卫的声音变得很不耐烦。
安冉不敢再问,顺从地跟着侍卫进入了一条暗巷。
看着黑漆漆的巷子,安冉有点恐惧,不敢往里,那侍卫却一改之前的和善,直接将她推了进去。
安冉踉踉跄跄地进入巷子,惊恐道:“你你你,你要做什么,大人说了,你要保护我的,你不能这样对我!”
侍卫勾起嘴角,残忍道:“为什么不能,我保护你,能得到银子吗?不能,但我若是杀了你,楚家就能给我银子,这笔账,傻子都会算。得罪了。”
说罢,侍卫上前,狠狠去掐安冉的脖子。
安冉假装无措挣扎,那侍卫以为她手无缚鸡之力,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而就在他接近安冉的那一刻,脖颈忽然挨了重重的一击。
侍卫被打的眼前直冒金星,人也摇摇晃晃,安冉三两下抽出他的腰带,把他双手绑住了。
“为什么骗我,楚家让你做什么,一五一十给我交代清楚!”安冉厉声道。
侍卫还没回过神,自己怎么就被一个丫头给制住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他可能是中计了,眼前这个,并不是普通的丫头。
他心慌又怕死,急忙求饶:“姑娘饶命,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为人所迫啊,姑娘饶了我。”
安冉好气又好笑,她都还没做什么,这人就开始求饶,就这胆子,还要拿钱杀人,亏他怎么做的出来。
“我不杀你,但你若是不肯交代,那就说不好了。”安冉威胁道。
侍卫咽了咽口水,忙不迭地道:“我交代我交代,是楚家让我干的,都是楚家指使,跟我没关系啊,他们贿赂我,给了我一些银子,说是事成之后,还会给另外一半,不信你搜,我银子还在身上。”
安冉在他身上摸了摸,果然摸出几锭银子,她掂了掂,分量还不轻。
看来楚家为了杀这个丫头,倒是不吝啬钱财。
这丫头到底知道些什么?
侍卫见她脸色阴晴不定,战战兢兢地道:“姑,姑娘,我可以走了吗?”
安冉回神,横了他一眼,“你想活着出去,还是想横着出去?”
“我我当然想活着出去。”侍卫大骇,以为安冉还是想杀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那好。”安冉从容道,“那你照我说的去做,我就放过你,不然就交给知府大人处置,不知道这种私下受贿杀人的事,知府大人会如何判呢?”
侍卫额头汗都下来了,“姑娘我都听你的,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出事,求姑娘饶命。”
安冉审视地看着他,直看的侍卫双腿发软,她才轻飘飘道:“行,你最好不要耍什么幺蛾子,不然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