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有改动,没看过的可以再看一遍)
窗子半开,沁来丝丝凉意,夜雨声烦,夹杂着几声响雷。
男人走后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白庆丰微微后仰慵懒地陷在了沙发里。
“怎么了?”他忽然蹙起眉头,声线冷凝了几分,“还没学会怎么做?”
“我再把你送回去再学学?”
桌子下的小脑袋急促地摇了摇,更加卖力的服侍男人,眼角洇得红了一尾。
张助理恐惧地收住牙齿,按着男人的喜好一点点啄吻上去。
他不敢回想起那噩梦的几年。
男人强硬地中断了他的学业,把他扔在檀色的地下调教室,屋子里黑得不见五指,他跌跌撞撞地使劲敲门也没有一点回响。
他眼睛哭得红肿,嗓子也嘶哑,“呜……求求,放我出去……”
后来实在崩溃,头撞到墙上眼泪混着血液往下淌,他哭着求男人放他出去,他还没有高考,考试就在几天后。
他向往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偶尔下面小小的狗洞被打开,有人粗暴随意地往里面塞了几个馒头。
张助理一开始倔得不肯吃一口,他缩在角落把手指咬得鲜血淋漓,抱着膝盖抖得不像话。
他始终不敢相信这噩梦般的一切是真的。
那是张助理和白庆丰的第一次后,他死活不肯,又咬又挠,被最信赖的人背叛的怨恨和委屈爆发,他红着眸子,恨不得把男人的胸膛剖开。
看看他的心是不是冷的。
他把他当作长辈……
当作最重要的人啊。
他明知道他有心爱的女孩啊……
男人却毫不留情地利用这份信赖撕裂他的身体。
他对未来所有的美好幻想都在这一刻破碎,血肉模糊地摊在他眼前。
白庆丰只是把他当个养得得心的小玩意,他根本不在意张助理的崩溃绝望。
只要身体合他心意就好。
张助理不过是他兴起时捡来的小宠物,他要是乖巧温顺讨他欢心就算了。
但要是小猫长出了小爪子,他也没耐心惯着他。
他要的不过是个乖巧的情人。
所以在张助理蜷缩在床上时,他结束一切抽身而出,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张助理的脸颊,然后打了个电话把刚到手的小情人扔到了调教室。
张助理身上甚至没有穿一件衣服,被两个黑衣人拎着往外拖,细白的腿红一块紫一块。
“什么时候学会听话了什么时候出来。”白庆丰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没有一点柔情。
可后来他听话了男人也没把他放出来,他把他送到调教师手里,逼着他学习各种讨好男人的技巧。
连声音都柔媚得最得男人心意。
张助理明白了。
白庆丰眼里他不过是个货物,价值就是取悦他,他从始至终就没真心要资助过他。
不过是狼在圈养羔羊罢了。
等到他被养的鲜美,狼露出了狰狞的面容,一口吃掉了他。
张助理不是那种会和权贵硬来的人,他对自己有数,他知道要是他倔下去,白庆丰不会对他留情。
他一向识时务得很。
白庆丰经常夸他聪慧,不仅学习好,就连学习床上技巧也快。
天生的下**。
张助理也只是温驯地受着男人的侮辱。
后来他终于学得乖巧,在床上千娇百媚,柔顺得任男人摆弄。
白庆丰满意他的识时务,这才放他复读重新参加高考。
他也没说谈恋爱的问题,可张助理哪敢再接触女孩子。
白天他在学校里是意气风发的学生会长,夜晚跪在男人脚下颤颤巍巍又乖又娇。
直到白庆丰死了,他坐在那张大床上很久没说话,从银色的月光到微露的晨曦。
天明时他拉开窗帘,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眼泪从眼角沁出。
他以为他自由了。
他扔掉了所有和白庆丰有关系的东西准备重新开始。
但没过多久,男人又找上了他。
噩梦也跟着重新席卷。
“嗯?”白庆丰低下头,他注视着张助理,神色缓和无比,“不专心?”
张助理害怕得牙根都在发颤,紧紧地抓着白庆丰的裤脚,小心翼翼地用头蹭了蹭男人的小腿。
白庆丰面无表情地抚摸张助理的头,“出来。”
“你说……”他又噙起一分笑意,仿佛闲聊似的,“到底是谁背叛我?”
张助理吓得脸上都没什么血色,上下牙齿直打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庆丰。
“我……我不知道……”他一哆嗦,带着哭腔,睫毛湿答答的,“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白庆丰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拎上大腿,抓着他那团软翘,“那你说,谁会知道呢?”
“你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白爷……”张助理泪眼婆娑地抓着白庆丰的手,“我真的没有,您相信我……”
白庆丰粗糙的大手缓缓抚摸着张助理柔嫩的屁股,嗓音低低的,“相信你?”
他的手忽然一用力,张助理惊叫一声。
“我该相信你吗?”白庆丰慢慢地和他四目相对,似笑非笑的,“我的小猫最近似乎不太乖。”
“没有的,我心里只有白爷。”张助理后颈的寒毛都竖起来,“我没有别的心……”
白庆丰的目光淡淡,若有所思地摸索着他的腰侧。
张助理心脏一缩,掌心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摆子打得就要坐不稳。
他撑起身子,像只小猫仔似的舔咬男人的嘴唇,眼睛湿漉漉的眨着,“我是您养大的,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您。”
“你不恨我?”白庆丰按住小猫仔的脑袋瓜,饶有兴趣地问。
分明一开始的那几年偶尔流露的恨意让他都心惊。
他心知肚明自己养的不是什么猫仔子,而是一只幼虎,许是什么时候就会反噬他。
白庆丰一向喜欢有趣的事,比如张助理就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