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以姜家和周家的条件落差,她短时内还没机会给孟惜出口气。
周石山道:“哪里是客气,这是应当的,二蛋子打碎了惜惜挑水的罐子,我给她两个小木桶当是赔礼,城里买的,木材用的可是好料子呢!”
沉落田低头看孟惜。
孟惜咬了咬唇,显是想要的,且同样大小的木桶比陶罐子轻。
“那就多谢周叔了。”
沉落田算是接受了。
周石山又道:“叔才要谢你,你同我来,家里那两头小蛮牛整日跟结了血海深仇似的,好几次打得牛棚都要塌了……”
二蛋娘意识到他的意图,连忙跟上来拉他去一边道:“当家的,你这是要把牛白白送给她不成?”
周石山道:“家里统共头五头牛,送一头怎的了?那两蛮牛搁人的年纪还不算成年,人指不定还不愿收呢!”
二蛋娘不依:“没成年怎的了?养个一年半载就能下地干活儿了,生勐得咧,你晓得这么大头牛值多少银两嘛你就胳膊一挥豪气送人?”
周石山哼了一声,不愿搭理她。
可他才往前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训道:“就说你这婆娘小心眼大嘴巴,那蛮牛值钱怎的了?能比你这张老脸值钱?别忘了人刚给你治了过敏症!”
“我……”
“还有我儿子呢?咱村子里可是有过吃木薯死人的先例,我儿子不比那蛮牛值钱?”
二蛋娘嘿了一声:“哪能这般比较?”
他哼道:“总之这事儿你别插嘴,人救了你和儿子,再把其中一蛮牛牵走便又整救了咱家牛棚。如若不然,改明儿两蛮牛又打起来连鸡棚都一块踏平咯!”
周石山不理二蛋娘了,说完便领着沉落田去牛棚。
“大祌家的你瞧瞧,就那两蛮牛,都是公的,你看上哪头便牵了去,只当是叔给你的谢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