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的柔软被修长的手掌抚住时,董澴兮暗暗抽了口气,惊愕花倾城竟当真沉着一张俊脸将她抱回房、紧抵在床榻——
恍如,他在身体力行地报复。
凉风,透过微敞的纸窗细缝间吹过,灯烛摇曳不止。
昏幽黯淡的光线投落在曲线分明的结实躯体,令喘不过气来的她惊讶于他的完美,却也困难地伸出左手按住他的肩,以叫停的意图重重推了推。
感受到董澴兮的抗拒,花倾城停止了在她胸处的轻拢慢捻,三分戏谑七分试探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这种事,既然你先开口提,为夫岂可半途而止?” 她若假装失忆,必不愿轻易苟.合;她若是真失忆,他也不避讳一场假戏真做。
董澴兮嗫了嗫唇,好半天没说出一个字,仅是睁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停在胸口处的指。
这……
这便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之礼?亦是《灯草和尚》里奸.夫.淫.妇.罔顾廉.耻背地里私.通所追求的肉.欲.快乐?
见董澴兮始终默不作声,花倾城忽然做出了决定,即刻弯下腰俯唇吻住她,将全身的重量抵上她:“默而不答,为夫就当你欲拒还迎。” 她是否真的失忆他暂时无法肯定,但一个女人愿不愿交出自己的身体,他至少能断出她暗藏多少防备。
没有了犹豫,花倾城俐落的挑开董澴兮的腰带。
直至衣衫被褪尽,董澴兮才回过神急急按住花倾城的手:“等等,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不可以撒谎,也不可以敷衍。”
“可以。”花倾城冷冷道,顺势欺上董澴兮的身,迫使她不得不往后仰躺在榻。
董澴兮蹙窘地挪开眼,尽可能不去瞧他深邃眸子里那一.丝.不.挂的身子:“你现在,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还是蓄意报复的对象?抑或是…… 是可以原谅、可以相伴余生的妻子?”
这是她孤独地坐在在荷花池边,盯着那一池红花绿叶,思索了许久许久的问题。
早有预料会被追问此等无聊的问题,花倾城在心底冷冷一笑,不动声色:“我不曾休你,自然仍把你当结发之妻。”
“骗子,口是心非的骗子。”董澴兮皱眉,明显不信任,“你若真把我当成结发之妻,为何从昨晚到今夜,整整二十四个时辰里,从未唤我一次名?从未唤我一回妻?”
花倾城怔了怔,一时间不知如何回驳。
“你若想与我成就夫妻之礼,就应先真诚待我、真心待我。”话音刚落,董澴兮忽然翻身将花倾城压在底下,如出一辙地将全身的重量都抵在他身上。
趴在他胸口,她脸对脸直勾勾地凝着他,不自觉想得出了神。
如此漂亮如此养眼的男人,
为何打量她的目光,隐隐约约冷芒深藏,竟让她无端的觉得慌张呢?难道…… 是自己曾红杏出墙,所以做贼心虚?
怔愣的思绪迟缓了一拍后回归沉着冷静,花倾城同样如出一辙地将棘手问题反推给她:“红杏出墙的你,又可曾真诚待我?真心待我?”
要死不死,被“红杏出墙”四个字质问得心跳猛地一沉。“这……”她语气尴尬地咬了咬下唇,哑口无言。
“你辜负我在先,竟还大言不惭质问我不曾真心相待?”花倾城以暧昧的力道抚上董澴兮圆翘的臀,一字一句皆残忍,“我曾经最最深爱的夫人,你与程仲颢交.颈.缠.绵之时,可有半点良心?”
她居然还与钱塘县官程仲颢有过巫.山.云.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