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抱着小团子走到门口。
很明显的,过人的耳力让容离听到了刚才镇北侯的那句话。
他稍稍勾唇。
紧接着,容离老神在在,少年老成的倚在门框上,眼睛里闪过一抹促狭,微微的放大了自己的少年音,说道,“父亲,刚刚回来的时候看到母亲,母亲让我替她向父亲询问一下,父亲今天晚膳要在家里吃吗?”
乍一听到这句话。
就好像是干旱了三年的土地终于降落了甘霖。
镇北侯那张糙脸上,露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大大的笑,他仰天长笑,“真的吗?”ωωω.ΧしεωēN.CoM
容离淡定的回答,“假的。”
镇北侯:“……”
容离抱着小团子往院子里走,路过镇北侯的身边,悠悠的说了一句,“父亲,就算是真的,也不要如此激动,伤风败俗。”
说完。
悠哉悠哉的迈着脚步走出了院子。
只留下了镇北侯一个人站在原地,咬牙切齿,“这个小兔崽子,老子说儿子天经地义,你还非要找补回去,一点都不可爱!哼——”
镇北侯脸色黑沉,阴郁的快要滴水了。
双手背在身后,往院子外面走去,迎面撞上了背着书袋,下学回来的容墨,镇北侯也不知道为什么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灰色的书袋,现在已经变成了纯黑色。
容墨看到亲爹。
立刻开心的挥了挥左手,“爹,你快过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镇北侯一脸欣慰。
果然,论孝顺,还是要看小儿子。
他满足的走过去。
容墨勾勾手指,“爹,你蹲下,你太高了。”
镇北侯蹲下来。
下一瞬间。
容墨立刻把自己握成拳头的右手,放在了镇北侯的鼻子前面,然后猛地张开小手,把手心朝着镇北侯的鼻子上用力一拍。
亢奋的问道,“爹,你有没有闻到?”
镇北侯一脸茫然。
难道是自己的小儿子在路上闻到了一朵花香,所以以为用拳头就能抓住,带来给爹闻?
镇北侯问道,“闻到什么?”
容墨喜滋滋儿的说道,“我的屁味儿啊。”
镇北侯:“……”
真是孝顺呐!
可真是“孝”死他了!
容墨啊了一声,很不满意的问道,“爹,你难道都没有闻到吗?”
镇北侯:“……”
容墨跺脚,“我今天和司马打赌,我们两个人谁的屁最臭,结果司马放了一个屁,都把学院里的那只狗臭晕了,我就不行,所以中午在学院多吃了很多豆子,可是你居然还没闻到臭!”
镇北侯手痒了。
父子血脉相连,所以镇北侯可以感觉到——容墨的屁股也痒了。
所以二者就互相作用了一下。
于是乎——
镇北侯的手不痒了。
容墨的屁股也不痒了。
只是容墨没办法入座了……
就连吃饭都是趴在旁边的榻上,让丫头喂的。
吃完饭后。
小团子摸着圆咕隆咚的小肚子,溜溜哒哒地坐在了容墨的旁边,“墩墩弟弟,你这是怎么了呀?”
容墨面红耳赤的说,“这是男人的事情,女人不要管!”
团团:“我现在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我是小……孩儿。”
阿离哥哥说。
以后介绍自己的时候不能说自己是小人,要说自己是小孩儿。
因为小人是骂人的话。
不过小团子最近位置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小人会是骂人的话,而大人就不是?
这难道不就是像大狗和小狗一样吗?
长得高高的大大的就是大狗,长得小小的矮矮的就是小狗。
也没有人说小狗是骂人的话呀?
不过即便小团子搞不明白,小团子也坚决相信阿离哥哥的话。
容墨圆珠子滴溜溜一转,憋了一肚子的坏水,悄咪咪的勾勾手指,“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
不知江湖险恶的小奶团子,就蹲到了地上,开开心心的抬着小脑袋,等着墩墩弟弟说,“墩墩弟弟,你说吧!”
结果。
容墨的一只手,偷偷摸摸伸到屁股后面,然后像一朵花绽放一样,在小团子的面前打开手。
小团子没注意,刚好呼吸的空档,吸了一口,瞬间,脸都青了,“yue~”
一只小手按着脖子,伸着小脑袋干呕,臭死了。
容离连忙拉过小团子。
抱着小团子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容墨惊讶之余,又有些兴奋,“我明天应该可以赢司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