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将近三个小时才结束，而傅遇山和钟晴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进了电梯，周窕忍不住嘀咕一句：“果然是个人傻钱多的”。

    她胸口憋闷的厉害，倒不为别的，只觉得傅遇山为一个外人打了她的脸。

    乔莹站的靠前，她抬眼，透过反光壁看着周窕，一脸的若有所思。

    “周窕，你……没事吧？”她试探。

    “没事”。周窕心不在焉的摇头。

    “那傅……”。

    “傅什么？”周窕的双眼皮褶皱加深。

    “没什么”。乔莹赶紧止住话头。

    电梯到达地下车库，他们一前一后出去，上了车，乔莹提议：“饿不饿？我请你们去吃火锅？”

    “好啊”。小曼附和。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周窕疲惫的靠在椅背上。

    “哦”。乔莹和小曼都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讨论起去哪里吃。

    周窕闭上眼睛，思绪有些杂乱。

    一会儿是傅遇山。

    一会儿又是丁芳年的。

    忽然，轻缓的铃声响起，她垂眸，亮起的屏幕上来回闪动着三个字“傅先生”。

    她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才接起。

    “喂”。她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和，不过，没了平时的柔软。

    “到家了？”傅遇山像是没话找话。

    “还没”。周窕撩开发尾，将脸扭向窗外，霓虹闪烁，斑驳的映在她的五官上。

    “嘘”。乔莹怕影响周窕，对小曼比了个手势。

    小曼会意，缩回了脑袋。

    “祖母念叨了你几次，有空去看看她”。傅遇山的嗓音低沉，如大提琴音般，不疾不徐，直抵人心尖儿。

    “嗯”。周窕对着挂在半空中的圆月，眼前浮现出了一张苍老而慈祥的脸。

    “还有事吗？”

    “没事我挂了”。没得到回答，等了片刻，周窕就结束了通话。

    “谁呀？”乔莹随口问。

    “算是……陌生人吧”。周窕还真不知该怎么形容她跟傅遇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