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你摸回来好了？”丁芳年弯下腰，头伸过去。

    他整晚都戴着帽子，深色短发压的没了形状，发梢撅翘，各自都有各自的方向，看起来挺邋遢的。

    可配上丁芳年的这张脸，就多了几分随性和不羁，一点也算不上丑。

    果然，脸很重要。

    “谁要摸你？”周窕嫌弃的白了他一眼。

    丁芳年抬起头，俊脸氤氲着笑。

    即使神色疲惫，眼底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也看得出是真的开心。

    他忍不住，捏起周窕还带着婴儿肥的双颊，将脸向前凑了凑。

    这样，他们只剩咫尺，呼吸交融在一起，形成一团火，暧昧了四周的空气。

    周窕愣愣的，她瞪着水汪汪的杏眼，看着丁芳年放大了数倍的五官，浓重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还有淡薄的唇。

    “姐姐，你真好看！”丁芳年低低的笑，五指来回的周窕的脸颊上滑动，肉乎乎的，很软，让人爱不释手。

    “你别碰我”。周窕回神，又羞又恼的，红了半张脸。

    她狠狠的拍开丁芳年的手。

    “好，不碰”。丁芳年见好就收，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还不断的后退，退出了厨房。

    周窕拿起筷子，愤怒的戳了戳碗里的白饭，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王八蛋”。

    她骂人的词实在没什么新意，来来去去就这一句，毫无杀伤力。

    进了洗手间。

    丁芳年站到镜子前，他看着上面映出的脸，眉眼弯弯，牙齿亮白，这模样，这辈子也没有过几回。

    “手拿开”。

    “别碰我”。他捏着嗓子学起周窕，声音尖细，有些不伦不类。

    接着，他又恢复正常：“早晚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让我碰”。

    他回头，视线似乎能穿透门板看到周窕：“哪都让我碰”。

    “碰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