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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怪厉璇儿会一厢情愿这般认定,一来,过往绝暗天在皓镧宗的这几年,一直心中没有旁人,虽然从未言明二人之间的关系,可是皓镧宗主对他各种暗示,也不见他明白的拒绝过。
二来,在皓镧宗可不止她一人对绝暗天心有倾慕,可是对于旁人的示好,绝暗天却从没为任何情面而转圜过,全部都是当面毫不客气的拒绝。
所以皓镧宗所有人都认定绝暗天喜欢的是厉璇儿,而厉璇儿会这样认定,也并不是天真。
只是她并不了解绝暗天,他心思里藏了些什么,又在想些什么,从来都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够凭空揣测。
即便是宁怜,也从未觉得绝暗天对她是情有独钟,哪怕二人已经水乳交融,她也不过是认为,只是一时之迷乱罢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喜欢绝暗天,就一定需要绝暗天的回应。
世上若是两情相悦,自然是美事一桩,可是若是因为你喜欢一个人,就非要那人报以同样的感情,就是强人所难了。
宁怜比谁都清楚,强求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的心意,是这世上最可笑荒诞之事。
就如同他的父皇。
父皇是明世之高无上的存在,这世上恐怕没有一个人会拒绝他的倾慕,可是自己的母亲即便嫁给了父皇,却永生都没有爱上父皇。
她喜欢的,始终是家乡那个空族的青梅竹马,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长相不如父亲,地位不如父亲,甚至连爱母后的心意,都不如父皇那般执着,只是父皇一出现,他就自动让出了母亲。
可是母亲就是对他永生难以忘怀,一直到为他而死的那一日。
所以宁怜对母亲和父亲之间的悲剧看得太过明白,对男女之事也就过于的清醒。就算在名世她那般的喜欢风先生,也从未有过一次暗示。
若是风先生喜欢自己,自然会显露出来,若是不喜欢,她说出口,又能如何呢?
这世上最强悍而无法扭转的,就是人心。
所以方才她对厉璇儿所说的话,也句句是真心,只是她能听得懂就听懂,听不懂也与她无关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修炼玄里。
在神鸟的衔叼之下,雪无声和她一通飞往了云海深处之下。穿过一层层云海,越往下,越寒冷了几分,明明是无风无雪的幻境皓镧深处,却比垢世更奇寒了几分。
落地的时候,宁怜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被冻透了,她抬眼看向远处,是一片浩瀚的雪深林。层层皑皑白雪覆盖在树木上头,不动不落,虚假的让人难以相信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存活在世上,亦或者是死后虚火的幻觉。
踩着厚重积雪前行,身后传来了几个人交谈的声音。
“我的老天爷,这个鬼地方怎么这么冷啊!简直要冻死活人了!”宁怜回头一看,竟然是入门的那几个人。
为首的云破晚被绝暗天捏断的手臂,还挂在他的脖颈上,虽然丝毫不破坏他傲然的风度,却也让人不由得生出了不过如此的念头。
云破晚一出场豪华无比,人人都对他高看一眼,都认为他一定是石破天惊。
谁能想到,连番进入皓镧宗发生的桩桩件件,云破晚却处处落败,才会让人难免唏嘘,所以的纸上谈兵亦或者是外强中干,说的大概就是他这一种人吧。
不过宁怜倒是纳闷了,到底她为什么总是能和云破晚遇到?
若说旁的比试倒也罢了,今天他们要去的宝地和自己要去的灵号宝地根本不在一个地方,为什么又碰到了一起?
云破晚显然也十分不想看见宁怜,远远的瞥见宁怜和雪无声的身影,他立马就停住了脚步,对身边的几个人说道:“我们换条路走。”
“干嘛换路啊?这边也没路了……”说话的人一看见宁怜,忽然明白了,打趣的说道:“怎么,堂堂的云少宗主也会怕一个狸女?”
“怕?”
云破晚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他当然不怕宁怜,真正让他心有余悸的,是她背后的绝暗天。
世人都认为他排名在绝暗天之后,两人的实力相差也不会太过悬殊。可是昨日他才终于知道,绝暗天的第一修玄圣手是当之无愧,而他这个第二和第一的距离差的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别说他不是绝暗天的对手,而他根本不配被绝暗天看在眼底,当做对手。
即便骄傲的不肯承认,可是修玄之道就是凭着实力说话,不行就是不行,装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