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看着他的身影……
大一时,她不用打听,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是人们眼中口中的交点。
他是计算机系校草级帅哥高材生,周围总是一堆美女围绕,她从不知他打篮球很出色,操场上他已变得高大挺拔的身姿,动作灵敏,一个飞身便是一个三分球,场上一片惊叫,她混在人群中笑得开心。
她以为她又会默默的看他四年,她不会想要告诉他什么。
不曾想大二的开学,他成了同宿舍好友孔芸的男朋友,而她和他有了一次新的认识的机会,好朋友的男朋友……初识的饭局~
秦墨宇和孔芸谈恋爱,听说他们的恋爱经过很浪漫,孔芸说她第一次见秦墨宇是她经过学校篮球场,一不小心被飞来的篮球砸了一下,于是她便气冲冲找人理论,她过去一眼看到秦墨宇,于是她便以为是秦墨宇,大费口舌的理论,说什么长得帅也不能随便砸人吧,说他打的篮球真是太差之类一堆话,然后秦墨宇只看着她弯了下嘴角,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她便说算了,帅哥都道歉了,其实那时她便喜欢上他了。
后来遇到她的朋友,竟刚好是秦墨宇的同学,她们便又见面了,她朋友还告诉她其实那天打球砸到她脑袋的不是秦墨宇,她一听便更无语了,之后她常去找朋友玩,便和秦墨宇熟了。
那次在数学系的教室,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便告诉他,他砸到我的头现在还很痛,给他一个补偿的机会。秦墨宇看着她惊讶,然后她便有些红了脸,垂头说,罚他做她的男朋友照顾她,接着秦墨宇便答应了,后来他们还接了吻。
晓月羡慕孔芸的活泼大胆,如果是她,她是坚决不敢和秦墨宇说那样的话的,被篮球砸了她大概会当算了,揉着脑袋墨墨走开,这也许便是他们不会有缘的原因,感觉真得很羡慕。
早上,晓月一大早打热水回来,路过宿舍楼门口时,一下被一个人影定住,是秦墨宇!
他一身浅色半袖短裤,挺拔俊秀的身影,手里拿了两本书,像是要去上课,他在等孔芸。
晓月犹豫一下,要不要打召呼,抬眼间,秦墨宇便看到了她,晓月一僵,微笑走过去,“在等孔芸么?”
秦墨宇乌墨的眼眸看她,“嗯”了一声。
晓月垂眸,不敢看他,只笑笑,“我帮你叫她下来。”
说完晓月便转身上了楼。
走在楼梯上,晓月便没了微笑,心跳如鼓的感觉渐渐平息,想起昨晚一起吃饭时,秦墨宇的话“在一个城市,不一定认识。”,他根本不记得她,有些苦涩,想起自己刚才连和他说话的勇气都没有,有些懊恼。
晓月回到宿舍,见孔芸正在梳理长发,晓月便对孔芸说:“我刚才上楼时看到秦墨宇在楼下等你。”
“哦,知道了。”孔芸是个性格十分活泼的人,但每次化妆打扮会很细致,很慢。
晓月去洗漱回来,发现孔芸还在宿舍。
晓月猜想秦墨宇在下面一定会生气,以前在初中时记得秦墨宇从没有等过人,即是学校有什么事,或老师找他,他都很少等人。
晓月忍不住提醒:“芸芸,快点吧,一会儿迟到了。”
孔芸才飞快对着镜子拍了拍脸,拿了衣服,包包便跑出宿舍。
晓月轻笑,他会在下面等她,是一个多么幸福的事。
第二天的早晨晓月回宿舍时又遇到了秦墨宇,她知道他一向很准时的,没有什么大事,一向作息,生活习惯都不会变的,晓月的习惯应该说早年还是受秦墨宇的影响,也不会变,那天会再次遇到他,她知道的。
晓月努力调整呼吸,上前再次看到他,她其实准备好了一些轻松俏皮一点的话可以打招呼,给他留些好印象,但看到他那双清冷的眼眸,看到他眼中的自己,便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微微扯扯嘴角,点头打了召呼,秦墨宇也只是点了头。
这么久惟有对秦墨宇这样,她每次都会紧张,很紧张,到无语,但她又很想他看到她,在他心中,她一定很差劲吧,他一定以为她很不友好吧,话说她刚才的笑容有些僵……
似乎她只适合默默地在角落看着他,那么久,她真的只适合在角落……当一切变成习惯,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看着他,她却没有勇气,她有什么资格让他看她,晓月有些自卑,确切地说,其实从中学遇到他起,她便自卑,却又期望美好。
真的有一天能够让他看到她,她都会不知所措,她真的是个很失败的女孩……
回到宿舍,今天孔芸早了很多,一切已经收拾完毕,转头遇到她,朝她开怀一笑,喊了声:“晓月好早!”然后轻快地利落地匆匆出了门。
晓月苦笑,孔芸对秦墨宇再适合不过,她那么漂亮,那么活泼可爱,能说会道,有时又大大咧咧,真的很适合他。
能够认识秦墨宇,晓月知道她不该抱太大期望,因为他本就不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他是别人的男朋友而已,她在期待什么?她曾经的愿望,考大学的愿望不就是只是希望有一天秦墨宇能认识她,看她一眼,仅一眼!那她又有什么失落呢。
晓月不再在早上那个时间出去,她不会再次故意遇到秦墨宇,她把他的出现渐渐归于平淡,不再看到他,她的心会很安静,也许在秦墨宇心里从没有那么一瞬在意过她这个人,一切只是她的波涛汹涌罢了。
什么叫有缘无份,人家说八年的时间足可以从相识到分离再相识,而他们八年的时间却连相识都没有……
“你摔倒了么?来、把手给我。”一张精致美丽的小脸凑了过来,“你是谁”孩子警惕的看了看穿着公主裙的他,问道。“你好!我叫铭儿~是你的邻居哦~”另一个孩子到是不警惕,随后甜甜一笑。明儿?!谁家的女孩会叫明儿啊……孩子心理默默想到,“我的事不关你的事吧。”没等另一个孩子说话、便跑走了。“诶?”……风轻轻吹过,满树的樱花花瓣落了下来、留下那孩子的一脸错愕……
“夫人,少爷回来了,正在房间休息。”管家对刚回家的那个女人说道。“他今天没给我惹事吧。”女人不轻不淡的说。管家继续道:“那倒没有,不过,少爷回家的时候脚上流血了。”“什么?那你们为什么不去给少爷包扎伤口。”女人话中似乎带着点温怒。“夫人、我们不敢,少爷说他要您去包扎,除了您,他谁也不要。”听了女人的话、满屋子的人都跪了下来,包括那个管家。女人闭上眼,喃喃自道:“那孩子,哎……我知道了。”语毕,站起来向孩子的屋内走去。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轻声说道。“只是被石头绊倒了而已。”在她面前的孩子开口说。“好了,伤口包扎好了,你自己休息吧!”女子说完,便要走。可那孩子说:“母亲……可以陪我么?”“帆儿,母亲那天给你说的话,你忘了么?”说完、便走了。“吱!”沉重高大的木门缓缓关上。那孩子在女子走后,身体慢慢从床边华夏,他抬头望着天花板,双眼没有任何颜色,原本紫色的眼瞳变得如死寂般的灰色。脑内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豪华的晚宴上,孩子看着这陌生的人群,紫色的眼瞳扫射着这里的每一个人。突然,一个巨大的影子挡在了他面前,孩子抬头,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和他的母亲。“哎呀,这就是慕家的令郎么?长的真可爱,眼瞳居然是紫色的,真不愧为慕家第一继承人。”那妇女对自己母亲开口道,说完,还将自己抱了起来,摸自己的脸。孩子看了看妇女的脸,虚伪!孩子厌恶的将脸撇开。那妇女有些尴尬,便放下孩子,走了。孩子的母亲什么也没说,拉着孩子走了出去,在巨大的喷水池边坐了下来,给孩子说了许多话。
“帆儿,你是慕家的第一继承人,因为你的眼瞳是紫色的,和你的父亲一个颜色。我也不欺瞒你,我憎恨他,也就是你的父亲,那晚他强要了我,才有了你,我本不想要你,是他硬将你留了下来。你的出生,让他喜悦,因为你的眼瞳,慕家的标志!帆儿,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话,等你长大,有能力承担家族的时候,母亲自会离开。以后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这些人将来都会成为你的客户,你,不可以任性。将来的路很长,你还要靠他们攀爬。母亲要替你铺好前面的路,所以,以后母亲陪你的时间会越来越少,你自己要做好准备。
“慕总裁,这是您要的资料!”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扭着屁股来到慕帆面前。“恩,放在桌子上,出去吧。”慕帆低声说。“慕总裁,最近怎么不来找我了?”女人边说边往慕帆身上蹭。慕帆看了一眼女人,一把抱住她,然后轻咬住她的耳垂,轻轻吐出一句话:“我记得我好像说够我们两个已经没有关系了吧,还是……你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恩?”女人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连忙起身说:“慕总裁,我还有事,先走了。”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慕帆心里想到:是不是自己对她的待遇太好了,还敢来他这里,看来,那一晚的折磨还没有给她长记性。想完,没有一丝犹豫地继续埋头苦干。
“总裁,安先生已经在会议室内等您了,您现在是否要过去?”门外的秘书敲门说道。半晌,慕帆才开口说:“我知道了,马上过去,你先下去吧。”秘书离开后。慕帆按摩了一下太阳穴:这群人,真是一点也不安分,隔三差五,就派人来说服他回去。他倒是想看看,上次连军司令来请他,他都没回去,这次,他们又会派出谁呢?呵。慕帆冷笑,反正自己现在也没心情回去收拾那边的事,公司这边都忙不过来了,还想他回去?痴人说梦。
会议室。我看着这超豪华的会议室,心想:哇靠,不愧是辰蓝,这会议室修的也忒豪华了点吧。咦?那发光的玩意是啥?水晶柱啊,还用紫水晶。切,还以为有多好呢。紫水晶,他多的不是。想完,我还把这水晶柱从头到脚鄙视了个遍。“咳咳!”慕帆有点冒火了,这个人是怎么回事?自己来了这么久。他居然一点也没察觉,他真的是军里的人么?要造现在这个人的状态来看,要是有匪徒的话,他起码不止死十遍了。无奈,慕帆只好提示一下。可是,我正鄙视的得起劲,这两声对我有个屁用。慕帆无语,只好走过来拍了一下我,我一下子回了神转过头去看:“慕总裁?”“恩?”“安先生,我们坐下来谈谈吧。”慕帆开口说道。
“安先生,你这次来有什么事么?”慕帆又变回了冷峻的面色,那口气中似乎带着点不屑。我也不怒,这种人,我见多了去,不就是仗着自己有点钱不得了么。“慕总裁,你应该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你是军方主要点题得人物,如果我没记错,你当时批得是5个月的条子,现在一年过去了,你还不准备回去么?”我笑着说。看着慕帆那雷都打不动的姿势,我又继续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你应该知道,这次任务的重大吧,只要这个任务完成,你也可以继续回来管理你的公司不是?”“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我完成了任务就能回来呢?”慕帆低沉着声音说。我听了这话更是乐的不得了,于是,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只要慕总裁在去任务之前和他们签一份合同要保证你做完任务就回来,不就行了么?再说,现在为这个任务,他们可是忙得不得了,现在去让他们签,不就是趁火打劫这个词么?”说完,我退回位置上:“怎样?慕总裁?”很好,很好,相当好。这个人吧退路的方法都告诉他了,他又有什么理由去拒绝他呢?慕帆心理冷笑。“那就这样吧,我会尽快回去的。”慕帆还是那副脸,没有丝毫起伏。
我走出大厦,抬头望了一眼身后豪华的大厦,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我做了充足的准备,要不然非被这狐狸给打会原型,哼,这只狐狸也不是省油的灯!(狐狸=慕帆)。打开法拉利高级轿车,直奔自己的狗窝——花洛江5号。
“呼,终于回家了,还是家好!”我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房子,没有一点声音,空寂,空寂……我的心突然有些落寞,但只是一瞬间而已。反正我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不是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或许,是在8岁那年吧,父母的突然离世,我并没有感到惊讶,甚至觉得理所当然。当然,我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只是觉得,他们的工作本来就是这样,从得知他们工作的时候,我就知道,当他们选择这个工作的时候就等于把命的一半给搭了进去。
葬礼上,我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就这样淡淡的看着他们两个。就连离去的时候也是微笑着,我能想象得到他们走得很安心。亲友们都以为我吓傻了,连忙来安慰我。我看着他们,淡淡的说出:“我没事。”当有人来抬尸体去火化时,我也只是在背后,淡淡的看着他们将父母抬走。爷爷走之前,回头望了我一眼,我以为他要说什么。可他什么也没说,便走了。整个大厅,只剩我一人。我以为我很坚强,可我还是哭了,任眼泪流,从此以后,我就很抵抗,抵抗军人这个职业。我擦干眼泪,准备离开,就在这个时候,爷爷回来了,走到了我面前蹲了下来。对我淡淡开口:“烁儿,和爷爷一起生活么?”我看向他的眼睛,那里面流露着莫名的哀伤,我以为爷爷把生死看的如此之开。可是我错了不是么?再坚强、再顽固的人,也不能抵抗亲人不离去。
“爷爷,我想一个人住,我知道您也许会觉得惊讶,但我能照顾好自己。我对爸爸妈妈的离去不觉得惊讶,只要他们还爱着我,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是军人,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会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爷爷。相信你也看到了,他们离去的时候都微笑着,我是他们的儿子,我相信,就算他们离去,也是爱着我的。他们离开了,他们知道他们的命运,我不在乎他们丢下了我一个。我会好好生活下去,这不就是他们想看到的么?他们已经离去了,我不能为他们做什么,我能做的只有好好活下去。”
爷爷似乎没有任何惊讶,他只是拍拍我的头,对我说道:“烁儿,谢谢你对他们的宽容。宽容?!什么宽容?爷爷没有理我的疑惑,继续说道:“我记得你爸爸和我说过,就算他们死了,也要保护好你。他们很爱你,他们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他们两个都是军人,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时间管你。我以为你会恨他们,但我猜错了,你对他们的宽容,是常人不具备的,而你,却具备。爷爷也是一把老骨头了,但我刚听说他们去世的消息时,我还是不能接受,毕竟,他们都是我的子女。可是当我看到他们离去的笑容时,我突然觉得眼前一片开朗。他们走得安心,我也能安心。烁儿,谢谢,谢谢你的宽容。”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老人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了,老泪纵横……这……真的是我印象中那个坚强、说一不二的爷爷么?或许吧,亲情有时候真的让人那么难舍难分。
后来,我真的接受不了以前和父母住的那间房子,那间房子里,全是我和父母的回忆,只要在那房子里,我都会莫名的辛酸。我向爷爷提出搬出去住的建议,爷爷允许了。
随着我一点一点长大,也换了好几次房,最后决定定居在花洛江5号。不得不说这里很美丽,像个纯天然的自然,可惜,它不是。
哎……怎么又想起这些了,我甩甩头,站起来开电视,然后拿起早上没有吃完的披萨,猛吃。
夜已深,可花洛江6号的主人似乎还没有想睡的意思,他来到窗台,右手拿着电话,左手拿着一叠资料。跳跃的字映入他眼里——安烁铭,性别男,其余无。
看到这些的慕帆不禁冷笑,这个人也能上户口?中国公安是做什么吃的。没错,这个人就是慕帆,住在我旁边的死敌,咳。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谈。
“怎么?月夜,就连你也查不出这个人的背景?”慕帆冷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而电话那头的人——沈月夜。则是无奈地说道:“慕大少爷,您是闲得慌了么?大半夜的叫我起来,叫我起来攻破全国公安身份资料保密系统也就算了,还只是为了查询一个人的身份。”
沈月夜那叫一个无力啊,他什么人没查出来过,就这个人,这个小祖宗的身份查不出来。(小祖宗=安烁铭)安烁铭是吧,我记住你了。沈月夜心理狠狠地想到。
电话那头没反应,“怎么了?帆?”沈月夜轻声说。“没什么,我睡了。”嘟嘟嘟嘟……
挂掉电话,慕帆倒在床上:我为什么要查那个人,就算他不是军方的人又怎样,不管是与不是,不都把自己说服了么、自己何必大费周章去调查他呢?真是给自己添堵。不过这个人居然能把自己的身份隐藏得着么好,自己似乎对他有点兴趣了呢?呵呵。
(这人很腹黑,表理他。)
“阿丘!”我打了个喷嚏,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打喷嚏,真是的,怎么回事。我翻了翻身,继续我的好梦。
“你们是谁?”我往后退,朝向我走来的那堆人吼道“大哥,这厮长的不错啊。”那堆人中的其中一个虎头虎脑的人对着那长的精干强壮的人说道。“是挺不错的。”那人上下将我打量一番后说。我看着那一堆人:一个……两个……三个……9个!tnnd,怎么就让自己遇到这档事了,遇到这么多人,打是打不过了,打不过就——跑!
我一路狂奔,好不容易歇下来,发现那群玩意根本没追上来,害得老子嘿咻嘿咻一个劲往前跑。我抬头望了望周围,一座大桥,两边都是山。我站在桥上,愤恨地说:“tmd,这是什么鬼地方。”突然,我发现桥上还站着一个人,那人背着我站着,那背影越看越熟悉,我费劲脑力,才想起来那人为何我越看越熟悉。那人竟是——我妈!我向前走着,可是突然起了雾,越走越近。那人好像知道我来了似的,转过身来。那一转差点没把我心脏病吓出来。笔直的西装,挺拔的腰身,冷峻的脸——慕帆!!
我一下从床上坐起!吓死我了,原来是梦啊。想起刚才的梦,我的心还拔凉拔凉的,那梦我可以说成是鬼片么?而且我有多少年没做梦了?而且最后那张面孔可把我吓得要死,慕帆……慕帆……我怎么会梦见这货。吓死我的小心肝了。抹了一下头上的汗。看看窗外,天已微微露白。
倒下、继续睡。
夏日的骄阳透过淡紫色的窗帘,歪歪斜斜照进房子里。我正在和周公约会,突然就感到有刺眼的光线刺进眼睛里。睁眼,就看见窗外骄阳似火。
糟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12:40。今天好像有什么事儿来着。“啊!!”花洛江5号房内传出杀猪般的叫声!
“哎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啊,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那桩大婶啊,他要是发起脾气来,我不得死翘翘啊。”我连忙下床,慌慌张张的去洗手间洗漱。
而另一边的认可就郁闷了,他在花洛江别墅大门口站了半天了,也没见按安烁铭出来接他,而且头上那太阳,火辣辣的烤着他,一个字,心烦!这小子,不会又睡过头了吧。就知道他会这样,md。
这门卫大叔硬是不让他进去,多么敬业的叔叔啊。安烁铭,你就洗净脖子等着被宰吧。
洗漱完毕,穿戴完毕,拿钥匙,出门。“阿丘!”这才前脚刚出门,怎么又来,昨天也是这样。话说这大热天的,不可能感冒啊。我边走边想,不一会就到了大门口。
当然,我看到了大神。开玩笑,那个浑身散发着黑色气息的家伙,任谁都不可能忽视吧!
“洛辰,走吧,呵呵……”我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大神一个不如意,就把我宰了。哪知洛辰却只是轻轻开口说:“你明知道,我今天回国,还故意将我晾在这骄阳下?恩?”说完,那眉毛一挑。
哎哟,这下完了,大神一定要把我宰了,他一挑眉毛,我就知道,没好事。他那黑色气息不断围绕着我。
“那个,洛辰,咱回去再说。呵呵……”说完,我就抬脚走,这教训也不能在外面吧……要不然,我丢脸就丢到大西洋了。洛辰什么也没说,跟在我后面一起回家,但我难道不知道么?有一条视线盯着我背后……我就直感觉背后发凉啊,哎哟,我冷汗都要出来了。
我低着头走路。“啊!”我撞上一个高大宽敞的胸膛,我连忙往后退,正想看看是谁,好给人家道歉不是?邻居关系一定要搞好不是?
没想到被撞的那个人倒先开口了:“安烁铭?”我抬头,与那人四目相对。“慕……帆?!!”说完这话我都想扇自己两巴掌,那话说得要多颤抖有多颤抖啊,就好像人家要吃了自己似的,就连小恶魔洛辰发飙时,我也没这样说过啊。
慕帆看看我,又看看洛辰:“恩,怎么?你在这儿住?”“是呀,我住5号,你也是?”慕帆点头,然后幽幽来了句:“我住6号。”
我当时没想这么多,就想着怎么逃。”“呵……呵……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我就拉着洛辰‘逃命’。
慕凡看着安烁铭离开的背影,眼神迷离:他,怎么这么怕我?
突然,慕帆发现地上有一个钱包,捡了起来,看见里面贴了张照片,这是——他的?慕帆相当淡定地拿出电话,说他要晚一点过去,挂了电话。便抬腿向安烁铭家走去。
我叫叶纾涵,纾就是那个纾,涵是内涵的涵。从小到大我一直觉得这名儿嗯,特淑女。到后来我问姥姥这名字是谁给我起的,姥姥说就是我妈起的,当初她觉得纾和涵这两字儿特好听就给我凑在一起了。那干嘛不叫涵纾?呃……不要涵叔。怎么听怎么变扭。
我百般聊赖的坐在桉树底下,嘴里含着根柠檬草,望着远方的夕阳想起了我名字的由来。橙红的阳光打在我身上,就连我身后的桉树也披上了这层耀眼的橙。你问我干嘛不和小伙伴一起玩儿?别提了!和小伙伴们一起玩投石子,轮到我和北二哲对战的时候明明我赢了,可是他非说我耍赖!我一时气不过就和他打了一架。和他打架,我也赢了,北二哲抱着腿在地上直嚷嚷,我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他,心里好不得意。可是……我也因此没了朋友。北二哲那小子平时人缘就好,小伙伴们都乐意和他玩,现在我和他闹翻了,所有人都向着他去了,我也成了孤家寡人。切,不就是朋友吗,我一个人也可乐得自在!我负气的踢了一下我脚边的石子。
“涵丫头,涵丫头。”姥姥的声音在远方响起,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简直惨不忍睹!这衣服,是姥姥前几天刚买的,可现在,一只袖子在刚刚和北二哲打架的时候被硬生生扯烂了,七分裤两个膝盖的地方都是洞大的小的都有。拦就算了,还很脏,都是泥巴。就我这样我怎么敢面对姥姥。
“涵丫头,你在哪呢?和姥姥回家吃饭了,这都多晚了。”姥姥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知道她快要上来了,赶忙躲在这课桉树后面幸好这棵桉树够大刚好可以遮住我身子。
“涵丫头,和姥姥回家吃饭好不好,玩了这么久了你不饿吗?姥姥做了你最爱的可乐鸡翅。”姥姥这个时候就在树对面,她知道,我躲在这棵树的后面。就在我犹豫这要不要让她看到我这副鬼样的时候她慈祥的声音又响起了:
“姥姥知道,你和小北打架了是不是?还把衣服弄破了,出来吧姥姥不怪你,大不了咱再买条新的,这有什么。”我偷偷把头探出来,姥姥笑眯眯的看着我。
“嘿嘿”我朝她笑了笑,她伸出手来牵著我脏兮兮的小手,一老一小踏着夕阳,往家的方向走去。
“姥姥你怎么知道我和北二哲打架啊?”我仰起头看着姥姥。
姥姥说:“小北回家不也和你一样,身上脏兮兮的,小北妈就问他怎么回事他就招了。他妈听了抄起棍子就揍,这小北妈也忒狠。”我听了心里特解气。嘿嘿,恶人自有恶人磨。呃,这比喻有点不对,不过管他呢,有人替我揍他了,正高兴呢,姥姥又开口道:
“以后谁再敢欺负你,和姥姥说,姥姥帮你揍他!”说着还做了一个扇巴掌的动作,我被姥姥逗得哈哈大笑,笑完我说“姥姥,你会把我惯坏的,哈哈。”
“嘿,你这小丫头,你坏不坏啊姥姥知道。你爸爸妈妈从小就没在你身边,都是工作狂,工作工作,孩子不要了?要是没我这个老婆子帮你们看着,唉……”我听着姥姥自言自语,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家了,这个家是爸爸妈妈去年回来的时候刚盖的,三层楼小洋房看着很气派。是全村最好看的。桌子上,姥姥做好的菜还在冒着热气,看到我最爱的可乐鸡翅不管了,开吃!洗什么手啊?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姥姥看着我,张嘴想说什么,却到底没说出口。笑了笑,转身进厨房了。
“涵丫头,最近学习怎么样啊?”姥姥夹了块肉放到我的碗里问道。
“嗯,还行,老师讲的都听得懂作业也会做,还有就是过几天要期末考了。”我有点诧异,往常我得了多少分或是拿了什么奖都是我主动告诉姥姥的,她从没主动问过。
“噢,我外孙女就是厉害,呵呵,好好学习,别让隔壁小北比了下去!”我看着姥姥的眼睛郑重的点点头。
过了半晌,姥姥抬起头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说“姥姥,有什么你就说呗,咱两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嘿嘿。”听了我这话,姥姥又墨迹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说“没事!咱吃饭!吃饭大过天,什么都比不上吃饭重要!”
呃……
头一回见姥姥这样,我的好奇心被她吊起来了……
姥姥养的鸡大清早的就在那犯二的叫着,怕我不知道我今天要去上学一样!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我一个猛子跳起来,拾掇拾掇准备去学校。
正值春末,天气已经渐渐热起来,早晨起来还是特凉。当初爸爸妈妈把我送到姥姥家的时候就听姥姥说过,这个地方叫繁城,而姥姥家就在繁城的一个叫梧桐县的地方。这里的天气特怪,一到夏季昼夜温差特大,快赶上新疆那地方了,白天裸着膀子吹着空调都嫌热,到了晚上,不穿个两三件的出门,准会冻成狗。
吃完早餐,我嘚嘚瑟瑟的背起书包出门上学,去的路上遇见了白玲,白玲在学校和我是同桌也是死党,正想喊她等我一起去学校,结果那妮子回头看见我撒丫子就跑了,我是凶神恶煞吗?那她干嘛看见我就跑!
走进教室,就看见白玲和一群小女生在谈笑风生聊得不亦乐乎,回头看见我朝她走来,忙躲到另一个女生的背后,小心翼翼的说:“那什么,纾涵,我以后再也不开你玩笑了,你别打我成么?”
“开什么玩笑?我好端端的打你干嘛?”我又不是恶霸。
“哎呀,总之我再也不会惹你了,咱俩和老师说说调个座位吧?”她问。我翻了个白眼,眼睛却瞄到后面,北二哲!一脸得意的看着我,挑衅!赤裸裸的挑衅!皮又痒痒了是吧?昨天没被我打够?还是没被他妈打够?他那眼睛都还是肿的呢。
“到底怎么了,我怎么你了?”我收回视线看着白玲。她不再讲话,坐回位置。上课铃打响了,老师走进来说到“有谁愿意和叶纾涵同学坐同桌的吗?”
下面一片寂静,很明显,他们都不愿意。
“那老师安排了,那谁,苏唯薇,你和……”
老师话还没说完,我拍桌子就站起来说:“老师,不用……不用,我自己坐。他们不愿意就算了。”我勉强笑了笑,搬起自己的桌子做到角落去了。
一个早上波澜不惊的过完了,没有个人搭理我。我就这样百无聊赖的撑到了最后一节课,体育课对我们来说就是自由活动,七八个女生一起玩跳绳,七八个男生打篮球,而我,看着他们打篮球,看着她们跳绳。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朋友嘛?本爷一个人也可以很好!一个人就一个人,没什么的。姥姥说等我考去繁城的初中,就带我去爸妈那玩儿。嘿嘿,不知爸妈那现在是什么时候,姥姥说爸妈那的时间和我们不一样,有时差。在哪个国家我忘了。不过管他呢,想到这,一个早上糟糕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叶纾涵,你不去玩吗?”我扭头看过去,嘿,是隔壁班的梁婷。扎着两个像哪吒一样的小辫子,瘦瘦高高的,发育特快……
“她们玩的这些东西都太幼稚,提不起兴趣。”我不屑的说。
“嘿嘿,是没人陪你玩吧?”她双手一撑,坐上我旁边的栏杆,靠着我的耳朵说。
“听北向哲说,你可暴力了。他说昨天你玩石子输给了他,就把他揍了。然后今天早上他在同学面前这么一说……”
怪不得呢,所有人见了我就跟见了瘟神一样,北二哲那小子也太小气了吧我去!
“那你不怕我?我被他说的这么恐怖。”我双手撑着脑袋问梁婷。
听到我这么问,她豪气的一甩前额的刘海“切,才不怕呢!我打架也厉害,如果咱俩干架,指不定谁赢呢”
“嘿嘿”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梁婷这号豪爽的人呢。
梁婷这人特好相处,一节体育课的时间,我两就无话不说了。和梁婷在胡同口告别。得得瑟瑟的往家走去,姥姥今天一定又给我做了好多好吃的菜,姥姥做的菜那叫一个香啊!特别是鱼香茄子。啧啧,想到这不觉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