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么?”江玄彻见林宁神情不似作伪,更是有些怒极反笑。“你从来都是这样,总是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丝毫不顾及别人。”
“我不顾及你?”林宁一股怒火腾上心头,起身拂袖便走。
江玄彻伸手如电捉住了林宁的手腕,林宁只觉手腕被拉扯了一下,紧接着后背抵上了墙壁,江玄彻的右手从她鬓边穿过抵在她耳边,将她困在了他的身体和墙壁之间。
“苏、洛、羽。”江玄彻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双目越来越逼近林宁眼前,怒火满溢。“你还真是不将朕放在眼里。”
林宁只是微微惊诧于江玄彻的失控,还待说些什么,却见江玄彻的面孔不由分说的压了过来,双唇相碰抵死摩挲,呼吸混乱交缠不清,后脑也被他的手所禁锢,动弹不得。
约莫有一瞬的窒息之后,林宁在大脑恢复清明的同一时间推开了他。
“江玄彻!”林宁拼命忽视自己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咬牙切齿半晌才恨声道:“你混蛋。”
“呵。”江玄彻轻笑,神色间却带着些落寞。
他伸出大拇指轻轻擦过自己的下唇,眼神渐渐清明,不过片刻便已经恢复如常神色,对林宁淡淡道:“你走吧,不日我便将如你所愿,迎娶王瑶。”
说完便拂袖转身,先行离开了水榭。
林宁望着江玄彻离去的背影呆立了半晌。她缓缓抬起手,轻轻触上了自己的下唇,轻声低喃道:“师父,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江玄彻大婚的时候,林宁已身在北疆战场。
有一日她亲身上阵浴血而归,刚回到帐中便见谢言呈上一封带着火漆的密信。林宁拆信一番,嘴角浮上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对谢言道:“皇帝大婚,今日犒赏三军。”
因战事大捷,逐胡人于狼山之外,十年之内再无力进犯。又恰逢皇帝大婚犒赏三军。因此将士们饮酒欢歌大肆庆贺,营中热闹的跟过节一样。
林宁也与将士们一起闹腾了半晚上,待回到帐内已是微醺。不多时却见蒋薇端着漆盘走了进来,盘上放着一瓶酒,两个酒杯和一个下酒菜。蒋薇将漆盘放于林宁面前,自己也坐了下来,道:“这是哥哥托人带来的桂花酿,将军与我一起尝尝?”
林宁端起蒋薇斟好的酒,一饮而尽。笑道:“恩,还是这个好喝。”
蒋薇眉眼一弯,又给林宁斟了一杯。
“你嫂子刚生了孩子吧,男的还是女的,起名了吗?”林宁问蒋薇。蒋飞在大捷之后便娶了亲,如今也有一年了,近日蒋飞妻子即将临盆,林宁就命蒋飞待在京中,待孩子大一些了再出来打仗,免得孩子连父亲都不认得。
“是个女孩,嫂子来信说将来想让她跟我学医。”蒋薇笑笑道。她见林宁虽然笑着,但眉目间隐隐有些郁色,不由心下一叹。
林宁饮了杯中酒,道:“谢言追你那么久了,你怎么想?若觉得他还不错,我就去求玄……皇上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