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小季。”老人语重心长地说道,“对那位顾女士客气点,友善点,好好跟人家处,考察的事都不急,慢慢来。我们这边有能帮忙处理的边角小事,就帮一下。”
“知道了。那对顾女士的调查……”
“这也是不能少的。”老人背着手轻叹,“也麻烦啊,到现在还没眉目?”
“……那位顾女士的回答虽然有些破绽,线索真的啥都没给,我们是什么都没查到。”
“那座山周围的山呢?”
“没有东西,就差把山炸平了。”
“行,叫那些个同志努努力吧。”
“诶。哦对了首长,还有件挺重要的事。”
“讲。”老人已经慢悠悠地坐回到了位置上。
“靖南庄家,出大事了。”小连报告道。
“……什么?”老人神色一正,“什么方面?”
“他们内部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失踪了好几个青壮年的中流砥柱,现在好像有分裂的征兆。”
一瞬的灵感在老人的脑海内闪过——提示着他,这件事非比寻常。
“失踪……瞒了很久?”
“那可不,我估计是完全不想让我们知道。”
“呵呵呵呵呵……”老人开心地眯起眼笑呵呵道,“安排个特别调查组去,查到底!咱们可不能让人家家里人着急不是?”
君弥。
“我有没有认真?你问这话的时候是认真的?”
骆龙一边做着卧推一边接电话:“不过那位顾女士多少也留了好几手,不比我差。你说那边是培养了多少年才能不声不响培养出来个这么厉害的第五能级?”
“……还不确定?这还能不确定啊,她那作风和想法不就是他们那边的人?行行行……我也没真把她当那边的。因为她脾气挺对我胃口。”
“……说真的,她的性格虽然不完全和臻仙帝一样,但是某些方面竟然出人意料的贴合,估计他们在性格方面也是下过苦功夫的。这顾女士教训起我来的时候我还一时半会儿都还不了嘴,真有点长辈的味道在里面,哈哈哈哈哈。”
“行了行了我知道,交好嘛,肯定交好啊。查?我这边可没什么人手,你自己安排吧,可别把人家给惹恼咯——哦,不会打扰到她生活啊,那随便你,反正出事了我不擦屁股。”
“成,就这样吧。哦对了,跟你说声,君弥这边文家倒台,不少牛鬼蛇神都跑来浑水摸鱼,你要是有想法就先下个饵,局里还关着个越龙的人呢。”
说完后,骆龙单手举起七百公斤的杠铃,空出来一只手挂断了电话。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一身健硕肌肉的老人摇摇头:“这个顾无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呢?”
靖南。
富丽堂皇的议会厅内坐满了庄氏一族的人。
“所以,这又是全都折在里面了?”
有人出声问道。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
过了许久,还是坐在主座上的中年男人开口道:“是全折在里面了。”
议会厅里骤然响起了嘈杂的喧哗声:“这值不值啊!根本不值!都几个亿填进去了!”
“几个亿?几个亿算个屁,钱又不是不能赚!重要的是人!死在里面的是我庄氏儿郎!”
“那难不成就放弃了?都已经填这么多进去了,就这么放弃?那不是全白费了?”
自庄鸣一行人全死在在臻仙帝墓葬里之后,庄家又联合谢王两家再去了一躺,结果……仍旧死的无声无息。
谢家和王家在前几天的会面中选择退出放弃,但庄家对于这件事仍未达成内部统一。
“大夏学院里,出现了一个记名讲师。”主座上的人开口道。
“……记名讲师?戎剑,你在说什么?”
庄戎剑自顾自地接着说道:“这个记名讲师,赢了骆龙那个疯子一筹。”
“……”
议会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大夏学院的学生,包括这个社会上的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骆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他们很清楚。
“最后,这个记名讲师的名字是……”
“顾无怜。”
这一瞬,不只是安静,整个议会厅好像完全,彻底的凝固了一样。
“哈,哈哈哈,戎剑,你在开玩笑?”有人干笑着这样说道,脸却惨白的跟尸体一样。
庄戎剑没有说话。
于是,一股莫大的,令人窒息的恐慌将在场所有人的脖子死死攥紧。
“这个顾无怜,是个小女孩,她应该……不是那个臻仙帝。”
庄戎剑再次说道:“我觉得,他是党内两派博弈的棋子。”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迅速想通了其中关节。
“原来如此,呵呵……哈哈哈,戎剑你说话把话说完,别这么吓人啊。”
“但——也不排除,她的确就是那位陛下。”
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为什么恰好就在君弥市,为什么恰好在我们的人进帝陵后?有这么巧的事吗?”
“……”
“戎剑。”一位老人开口道,“你想说什么?”
“帝陵,要再进一次。”
庄戎剑十指交错:“但,宝贝什么的就别想着贪了,把所有人的尸体全收回来,装备能回收多少是多少。”
“这……还是有风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