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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内的争执，最后以鲁道夫象征的离去作为告终。

    皇帝不得不进行妥协。

    这甚至不是对话或者交涉，不过是陈述一个令人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区别在于鲁道夫到底是否要成为象征意义上的“掌舵人”，亦是放任零衣到其他地方胡作非为最后导致地方人群炎上中央——结果把事情越发往不可收拾的方向推进。

    只要无法从根本上扭转零衣乱来的想念，她与她二人间这个决定性的难堪立场就不会改变。

    此刻的皇帝情况无比被动、毫无疑问的被威胁。

    身为学生会长的鲁道夫有义务将麻烦压制到最低以保证校园的和平氛围、不得惹是生非。

    但是，纵使如此，零衣若是在赛场上出现意外，结果也没比放任这孩子乱来好到哪里去、粉丝亦会进行言论攻击，最后发现对方没有训练员的时候，皇帝的存在就岌岌可危。

    进退两难、横竖皆不是让鲁道夫能够接受的结果。

    因此女子进行了一种折中的选择与交涉。

    “可以从你的身上感受到异常的执着。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赛跑？那个理由我不会多问，然后以你这极端而过激的人格表现……哪怕顶着这种身体也要参加比赛跑到最后获胜，想来也不会按我的话安分守己下去。”

    绝对不会被说动的固执的眼神。

    鲁道夫见过很多种这样的赛马娘，一个个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绝对的自我中心且不容被质疑的信念，她曾经也是这样的赛马娘，现今不过是收敛了脾气。

    于是，带着铁青的面色叹息。

    “好吧，可以从你身上感到到必须完成妄执的气魄。”

    放在过去，皇帝指不定已经开始各种方式进行威逼利诱，也要抑制住零衣胡来的念头。

    而现在……女子的思路是，于其放任零衣去外头暴走，不如就让对方在自己眼皮低下进行管制。

    至少一定程度上是可以调控的。

    就这种顶着破破烂烂的身体也能夺得比赛胜负的意志力，她很难相信零衣会被什么理由给说动订正自己的扭曲性情。

    只得柔和目前的状况。

    于是鲁道夫象征就娓娓道来。

    “让你以自由身在学校中活动，我可以允许……

    但前提是需要追加一个额外的条件。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这是我唯一的底线。”

    “条件……？”

    零衣询问、皱起眉头。

    “对于你而言应该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条件吧？若你正如自己所说——是为了荣光和胜利去竞逐的赛马娘。

    当追逐的东西受到辱没和摧毁，绝对是难以忍受的。

    那么倘若有一天，哪怕任何一次，你在赛场上败北，或是坚持不住像这次一样在中途昏迷了过去，我们之间的约定就会告吹破裂，你无论如何都得服从我的管制，进行合理的训练、合理的赛事、合理的训练员安排。”

    若是零衣今后有哪怕任何一次的失误，鲁道夫就会瞬间撤销掉她单独行动的权力、让零衣成为一个正常赛马娘该有的样子，不得再肆意妄为。

    “若是你接受的话，我就不会对你的事情过问，只要不会死在赛场上和学院中便随你喜欢怎么折腾，然后赌上皇帝的名号，就算学生会长的职位被卸任甚至从特雷森学园中被赶出去，我也会帮你扫除一切的反对言论！让你以这种暴走的形式持续到生涯的终幕、如何？！”

    鲁道夫停下拽扯零衣的行为，将起放坐回病床上。

    “为了一个并不算悉知的马娘哪怕自己被拽扯下悬崖也可以认同吗……”

    金发少女露出一抹惨笑。

    “是你威胁我这么做的吧。”

    皇帝也是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没想到自己得因为一名赛马娘不要命的行为为难到这种地步，而且她并没有做选择题的权力，只有妥协与婉转。

    “抱歉。”

    零衣吐露歉意的言语。

    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她也并不想让皇帝这么难办，然而基于少女自身的问题，胁迫并让鲁道夫认同是不可避免的过程。

    “若是真的怀抱歉意的话就给我停下来这种胡来的做法。”

    “抱歉。”

    因此，也只能道歉、不咸不淡的道歉。

    最后，零衣将在自己决定好的道路上一条路黑到底。

    无论别人怎么说，目的都不会改变。

    见到这样的沉默着的零衣，鲁道夫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你并非站在我的立场上，不过带着谁也不清楚的想法一意孤行，我无法认同你的作态，却无法多加干涉，只要你自身没有停止下来的想法，就会以各种形式抗拒导致难堪的结果，只是换一种方式暴走。

    但是……无论如何，最后事情导致的苦痛也都将由你一个人来承当，纵使我被卷入你的乱来中不幸成为祭品，但这漩涡中心点的家伙始终只有你一个人。

    被伤病所扰、身体憔悴而羸弱，最后奄奄一息，以至于丧失性命出现死亡的风险，都是你一个人来承当，失去的也是属于你自己的性命。”

    自己的命要如何使用是由本人来决断的。

    谁也无法述说不是，只能质问。

    “——做好觉悟了吗？”

    “嗯。”

    零衣沉默着点了点头。

    “……”

    鲁道夫象征咬牙、露出闷怒的神采。

    “你自己可能无所谓，但是也要为身边的人考虑吧？！父母怎么办？家人怎么办？你真的有舍弃自己的性命安危乱来到这种地步也要夺得胜利的理由吗？！”

    自我残害到这种地步也要变强去取得赛事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