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今天先到此为止吧。”秋城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他浑身瘫软,站在一旁有些悲怆。
那几个公子可一听,便匆匆告别了,包括那个年纪较小的公子,给秋城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转眼屋子里就剩下张玉成和秋城以及粟粟三人。
张玉成仍旧不满,他回头瞪向秋城,厉声质问他:“你为什么胳膊肘往外拐?为了那几个人生意?”
秋城摇摇头说到我不喜欢争闹,也不希望把这件事闹大!”
说完秋城转身就要离开,粟粟也紧紧的跟了上了秋城,张玉成不依不饶,他跟上了秋城。
张玉成在他身后问道:“你不喜欢争闹,你就让他们这样侮辱我,也是!我比你晚进府,就坐上了侍郎的位置,而你进府这么多年,却还是无名无份,所以你不想帮我,我也能理解。”
张玉成将秋城的心思揣测得黑暗,甚至将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秋城也不反驳,一个劲的往前走。
粟粟跟在秋城身后,听了这些话就感觉一阵反胃,她本想反驳张玉成的,可是秋城走的太快,她为了跟上秋城,反倒是连话也说不上了。
张玉成在后面喊一声,“站住。”
秋城仍未回头,大步的往前走去,他今日心绪不佳。
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他和温禾的关系暴露了,他的谎言将会被拆穿,他的地位将会变得不堪,他会在别人的流言蜚语中变成一个无名无分的戏子,甚至是狐狸精。
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就因为张玉成的口无遮拦,而害了自己。
他本想帮张玉成说两句好话,可张玉成最后却这样对他。
张玉成在后面追了上去,可奈何秋城走的很快,他压根就不想搭理张玉成。
三个人在酒楼里面走的越来越快,撞到了周边的人,几个人都在向那些行人道歉,可是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个在跑,一个在追,粟粟也懵懵懂懂的跟了上去,她总觉得现在回头和张玉成说清楚,才是发泄的好机会。
可偏偏秋城依旧是在躲、在隐忍,这让粟粟非常的难受。
她在后面气喘吁吁喊了一声道:“公子,我们为什么要跑?”
秋城说:“怕引人注目,我和主子的关系,本就不该让别人知道。”
粟粟面容痛苦,她也知道秋城在府中,无名无份,别人都把他当主子来看。
但也知道他现在和张玉成的差距就是在一个身份上,但为何温禾就是不给张玉成好名分呢。
秋城也在想,为何明明答应过自己要抬自己做平夫的,但转眼间,这也就变成了一个笑话。
他也习惯了温禾不守承诺。
张玉成眼看着秋城不会回头,也就不追了,他气恼的在原地跺了跺脚,他厌烦了秋城,更厌烦了那两个公子哥,他今日好好的心情完完全全被扰乱了。
……
秋城回了府整个人都还在忐忑不安,他害怕失去生意,但他更害怕的是他和温禾的流言蜚语,会传到整个汴州城。
毕竟这与温禾有关,但凡换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官也不会掀起什么风了,可偏偏就是温禾。
粟粟见他急的魂不守舍。
想着要找个好法子来治他,思来想去,恐怕也只有温禾是这灵丹妙药。
她想了想,便跑出去找温禾。
这个时间点温禾,正好下朝回家。
粟粟去大门口守着,还能碰一碰运气。
他往门口那边走去,原本来就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这身影消瘦挺拔,看着十分眼熟,粟粟左思右想才发现,是张玉成,她心想到遭了,便大步的往前走去。
可他还是迟了一步。
张玉成接走了温禾,粟粟一看悔恨不已,气得直跺脚。
张玉成与温禾,正好往这她这边过来,粟粟只好往旁边一躲,眼睁睁的看着二人渐渐的离开,望着他们的背影。
粟粟再一次为秋城打抱不平。
“你在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有人说话,吓了粟粟一跳。
粟粟转头过去一看,才发现是温管家。
温管家佝偻着的身子,朝粟粟刚才看的方向看过去,看着看着他就吐了一口口水,骂道:“狐狸精。”
粟粟一听,终于找到一个和自己想法一致的人了,他抓住温管家的手,甚至有些激动,热泪盈眶的说道:“对,对对,他就是一个狐狸精,他害我们公子吃了好多苦。”
温管家无奈的摇摇头,“我看主子的魂都被他迷住了,这不得找个大神婆来治治她才是。”
粟粟说道:“有什么好治的,我去揍他一顿,把他腿打断,他就消停了。”
温管家一听,冷冷一笑,说道:“你呀!就你那张嘴厉害。”
粟粟摸了摸鼻子,因为秋城之前也是这样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