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孟浅浅急切的声音。

    莫山正要说在等待检查，忽然眼珠子一转，轻咳了一声，故作严肃道：“嗯。”

    “啊？”孟浅浅惊呼，“那到底什么病？情况严重吗？”

    “唔……”莫山一时间想不出来什么厉害的病，犹豫了一下，敷衍道，“回头再说吧，还要继续检查。”

    等他编好了，再告诉她不迟。

    电话挂断后，孟浅浅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面色惨白，魂不守舍。

    莫山吞吞吐吐不敢告诉她，说明唐季之的病情很严重，所以才会瞒着她。

    可他到底什么时候生病的？

    他们住在同一栋别墅里，每天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她真是太混蛋了！

    莫山回到问诊室时，医生正好开始询问唐季之的病情。

    医生：“病人感觉哪里不舒服？”

    唐季之：“心脏。”

    莫山顿时急了：“少爷，您心脏到底怎么了？”

    他这个贴身管家怎么没发现他心脏不舒服？

    “闭嘴。”医生严肃地推了推眼镜，继续问道，“一般都是什么时候觉得不舒服呢？”

    “有时候白天，有时候晚上。”

    “……”医生，“具体点。”

    “有时候在上午，也有的时候在下午，偶尔晚上也会有，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心跳声大的我都能听见。”

    这个问题就严重了，医生连忙问道：“最近的一次呢？”

    “今天上午。”

    “当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唐季之道：“当时有一个女孩子坐在沙发上，我抓着她的脚，后来她说了一些话，我的心跳立刻加快。当我听说她的脚是因为我受伤的，胸口就开始一阵一阵的疼……”

    随着他的话，莫山的表情慢慢变得奇怪起来。

    不仅是他，连医生的眼镜都掉到鼻梁上去了。

    “医生，情况严重吗？”唐季之严肃道，“你不需要安慰我，直接告诉我实情即可。”

    莫山忍不住想撞墙：“……”

    这一瞬间，他确定医生的眼睛里写着“智障”两个大字。

    医生道：“你是不是还觉得身体发热，呼吸困难，身体出现一股奇怪的冲动？”

    “一点没错，这到底是个什么病？”

    医生干笑一声：“脑子里的病。”

    说着从一旁的小架子上抽了一本《性教育启蒙读本》出来，往他手里一塞：“回家好好看看，免费送你的。来，下一位。”

    “可是……”

    唐季之还想继续咨询，下一位病人已经推门进来。

    医生道：“你让让，来，下位病人坐好。”

    “你这是什么态度？”唐季之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无理地对待，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少爷，少爷，我们先出去再说。”

    门外的病人都在打量那本《性教育启蒙读本》，莫山简直无地自容，赶忙把书塞进怀里，将唐季之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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