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求你了,你放我出去,我和苏乐是真心相爱的。”
“你要打要骂我都无所谓,可是苏乐是无辜了,是我招惹她的!”
“她要是出事了怎么办?那是一条人命啊!您真的不管吗?安德鲁就是个人渣,他不会放过苏乐的!”
“爸!我求你了!”
泪水啪啪掉落在地上,嘶哑的喉咙不住地哀求着,额头磕到红肿了也没停下!
刘伯不忍心看更不忍心劝,老爷最疼爱少爷,他不是在乎钱只是担心少爷有生命危险才出此下策。
“好好守着,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要管。”
“是,老爷。”
姜白不知求了多久,直到体力不支昏睡过去依旧保持着跪着的姿势。
曲果与阎遥收到消息赶到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医院里,姜白所在的楼层被保镖层层包围着,除了医生护士谁也不能靠近,满空间刺眼的白说不出的压抑。
姜鑫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身体微微佝偻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布满了忧伤,仿佛一夜老了十岁。
曲果在他身边坐下,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陪他坐着。
性格天差地别的两人,原以为只是贪图新鲜,她没想过姜白会对苏乐动了真情。
刘伯说姜白苦求无果便开始了绝食,食物和水就在眼前他愣是看都不看,老爷又是个狠心的,不忍心看就干脆不看了。
姜白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担心苏乐的安危,无计可施之下才选择了自残,当瓷片划过脖子时,监控室里的人腿都软了!
夫人远在国外,听到消息的时候直接昏倒了,现在还没赶到。
疲惫的双眸布满了红血丝,一动不动看着抢救室亮着的灯,“小果,我做错了是吗?”
他从未想过把儿子逼到这个份上,也没想过那个女人对他这么重要。
“爱之深责之切,大师哥,你别自责。”
漫长的手术等待时间里,整层楼静得可怕,就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当手术室灯暗下来时,众人全部起身眼巴巴盯着门口,一位戴眼镜的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说道:“还好没划破大动脉,人救回来了。”
姜鑫一直紧攥的拳头终于松开,身子一下软了下去。
“老爷!”
刘伯眼明手快将人接住,紧接着医生护士一窝蜂地涌过来,还好,只是精神绷得太紧又激动过度才晕倒的,休息一下就好了。WwW.ΧLwEй.coΜ
姜鑫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遇过,这一刻他是真的害怕了。
姜白与他一门之隔与死神斗争着,而作为父亲的他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无助与愧疚不停折磨着他。
姜白还没醒,大师哥又倒下了,曲果心里很不好受。
据他们的消息苏乐被安德鲁带走了,具体情况他们也不知道,估计好不到哪里去。
病床边,曲果还是开了口,“大师哥,我想去一趟意大利,把苏乐带回来。”
“不行!”帕里家族不是善茬,在他们的地盘上万一吃了亏他远在万里之外怕是鞭长莫及。
曲果知道他的担忧,宽慰着阎遥会保护好她的,姜鑫张了张口还是默许了,就让他自私一回吧。
半空中
曲果趴睡在宽阔的怀抱里,小手无意识抚摸着凸起的喉结,“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怎会?”
“可想要安德鲁放手怕是不容易,不知会开出什么离谱的条件。”
大手捏上小巧柔软的耳朵,话里满是傲娇,“我家大业大还怕给不起?他要是太过分我就把人抢了,一毛钱都不给他。”
曲果噗呲一笑,“阎二少好大的口气~不过,刚开始听到安德鲁这个名字时我还吓了一跳,要不是姓氏不同,差些以为是你的部下了。”
外国人的名字总是差不多,就像俄罗斯,满大街的亚历山大和萨沙。要真是阎遥部下那个安德鲁倒好解决了,偏偏是帕里家族的。
说起这些又让她想起了意大利的事情,话匣子一下打开了,阎遥似乎想到什么一般,手指戳了戳她的小肚子。
“果果~”
“嗯?”
“到了意大利,要是亚瑟那只花孔雀勾引你,你不许看他知道没?”
曲果坐起身,双手捧着他的脸,眸里有些嫌弃,“我发现你有些幼稚哦~”
这似曾相识的话一下打翻了他的醋坛子,一贯冰冷的脸色多了几分少年的不成熟,“你都不知道你招惹了多少人......”
他掰着手指头就开始数了起来,从珍果局的客人到她的学生再到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但凡多看她几眼的男人都被他记下了。
就连木头人殷朗也被勾得丢了魂,魅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