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

    只是这着半镜面都不连续，十分狭窄……

    肖尧侧过身体，勉强让自己挤了进去。

    啊，蓝色灯光下的世界真美好啊。

    应该没有被别人看到吧，不然可解释不清楚了。

    刚想到这里时，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

    “肖，尧！”

    “啊！”肖尧全身一抖。

    “你上个厕所掉坑里了？”沈婕说话也开始大舌头了。

    “没有……”肖尧揣摩着沈婕是否看到自己从墙壁里钻出来：“接了个电话。”

    他跟着沈婕，一路上见沈婕都走不成直线了，便忍不住问道：“你喝酒了？”

    “没有啊……”沈婕扶了扶自己的额头：“但是真的感觉有点晕乎乎的，跟喝了酒一样？”

    肖尧不安地皱了皱眉头，凑过去闻了闻沈婕身上，确实没有酒味。

    “你喝的什么，别是被人给下药了……”

    “怎么可能啊，你小说看多了吧？”

    肖尧伸出两只手，捧住了沈婕的胳膊：“慢点，慢点。”

    “又借机发挥。”沈婕的脸上闪过一团红晕，手指用力地在肖尧额头上点了两下，但并未甩开他的手，且由他挽着自己。

    “等会我送你回去吧。”肖尧说。

    “不要！”沈婕大声说道。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地方。”肖尧斩钉截铁地说着，不由分说地拉着沈婕往KTV前台走去。

    ……

    “肖尧。”沈婕醉意朦胧地叫了一声，肖尧却只是垮着个B脸，没有说话。

    “刚才……谢谢你。”少女大着舌头道。

    “谢什么？”

    “替我解围。”

    “不需要，”肖尧冷冷道：“没搅了你和你朋友们的兴致就好。”

    ……

    “你生气了？”沈婕终于后知后觉。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肖尧瓮声瓮气。

    “唉……哎呀，你刚不也和陈晓蓓……”少女本想嘴硬，想想又把后半句吞了下去。

    “那，对不起了。”肖尧的语气当然不是诚心道歉。

    过了十几秒钟，沈婕期期艾艾地开口道：“那……对不起？总行…行了吧？”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肖尧说。

    “你！”

    接下来，在沉默的气氛中，肖尧扶着她离开了钱柜KTV。

    他俩站在钱柜前的大马路边，身后是音乐喷泉广场。

    一辆辆空车驶过，肖尧却没有帮她招手的意思。

    夜风拂过，两个人似乎都头脑清醒了一些。

    少女用两只手摇了摇肖尧的胳膊。

    “干什么？”肖尧淡淡地说。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参加国王游戏。”沈婕恨恨地宣布道：“太可怕了。”

    既然沈婕已经两次道歉——这也不符合她一贯的风格，肖尧觉得，再继续僵着也不是最优解。

    “我所认识的沈婕，是个骄傲的，很有原则的女孩，”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不是那么面的人，不是不懂得拒绝的人。”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当时，就好像傻掉了一样，心里就觉得，没办法在那种场合，那种气氛下面，拂了大家的意思。”沈婕困惑地按住自己的额头，酒好像已经完全醒了：“而且，感觉大家也都变得和平时不一样了？”

    “哦？”肖尧心说，我又不知道你的朋友平时是什么样。

    “真的，他们平时没那么过分的……”

    “行吧。”

    肖尧扭头看了看一脸认真的少女，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擦。

    和预想的一样，女孩没有表现出反感。

    他终于第一次觉得，自己扮演了“丈夫”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