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闭关出来的序眠,从温如烟手里抱过已经睡着的林蝉。
他抱着自己的全世界,一步一步缓缓走回房。
除了脸色有点差以外,看上去似乎没任何变化。
半夜迷迷糊糊忽然心口一凉的林蝉,揉着眼醒来。
“唔?眠眠啊,你出关啦?”
序眠坐在一旁,见她醒了便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弯着狐狸眼笑道:
“我给你下一套针,你会睡着,没有任何知觉……害怕吗?”
林蝉见他为了自己熬得这么憔悴了,心里难受地上前依偎,热情地亲亲他的喉结,唇瓣,脸颊……
“我不怕哒!眠眠很厉害!”
序眠摸着她的小脑袋,揉进怀里亲了亲,哄着说:
“好,等你睡一觉醒来,什么不舒服都会没有了。”
他的小知了不能有任何病痛!
林蝉很听话地躺好,在序眠几针落下后,立即昏睡,毫无反应了。
序眠看着下巴尖尖,脸色苍白的妻子,摸了摸她的脸。
随后起身,摊开了一排的银针,还有一瓶不知道放了什么丹药的瓷瓶。
序眠毫不犹豫地吃下了一颗丹药,接着将最长的一根银针扎进了自己的心口。
“唔”
序眠疼的抖了下,闷出一口血来。
他快速将鲜血渡给了林蝉,然后速度极快地在她心口下针。
一夜过去。
林蝉的气色越来越好,序眠的脸色越来越差。
天微亮
序眠睡到了林蝉的身边,搂过她亲了口,而后手脚并用地缠着她。
只要有我在,你不会有任何病痛,我早就保证过的。
天下没有小爷治不好的,哧~
——
林蝉喜大普奔没几天,她就被祁王楚檀生坑了.
念了不该念的英文日记后,林蝉悔得肠子都青了!
谁能想到恩恩爱爱的姐姐姐夫这两人,居然还互相怀疑?
楚檀生还骗她说是外邦的信件?
着急地不行的林蝉不敢说实话,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提醒温姐姐,又被序眠骗走了。
嗐!
写给温姐姐的信件才发出去呢,转头就看见她家眠眠忽然跳下马车,飞奔出去也不知道干嘛。
“这几天他怎么了呀?”,林蝉嘀咕着。
序眠这种奇怪的行为一连好几天。
林蝉逮着他不吃晚饭在睡懒觉的时候,揪着他起身,嘴里骂骂咧咧:
“眠眠你是不是产前焦虑了呀?你没发现你这几天的脸色好差吗?”
“不想吃东西,爱睡懒觉,脸都快和温姐姐一样,巴掌那么大了哦!”
序眠的胃里在翻腾,摸出一颗止吐的丹药嚼了。
扭头又笑眯眯地说:
“或许是哦?你没事了,我开始难受了,大约是太爱夫人了?都转移到我这里来了呢。”
林蝉亲他一口,“你正经点呀,问你话呢。”
“我哪里不正经了,要不是你怀着孕,我还能更不正经呢...”
“哎呀!别嘴贫了!我走了,我去给盛碗粥来,我自己熬的,你喝一点好不好呀?”
“好啊,你做的我什么都吃,不毒死就行。”
“切!你等着!我这就去,我要证明我的手艺!”
被打岔走了的林蝉,面容娇俏,挺着肚子、脚步轻盈。
序眠看着她的背影笑。
然而等林蝉刚关上门,序眠立即起身。
拿出床底的痰盂,吐得个天昏地暗,面色惨白。
“啧~”
“西南的蛊术果然霸道。”
序眠往盆里随手丢了颗除臭的香丸才塞回床底,防止林蝉闻到怪味。
躺回了床上,又给自己扎了几针。
防止一会儿喝粥的时候吐出来,被林蝉发现。
“小知了真勇敢啊,这么难受,还撑了一个月。”
“不愧是我序眠的女人。”
……
一直到来年六月生产,林蝉都不知道序眠为了让她舒服度过孕期,耗费了很多精力,甚至用了自己最不能动的心头血。
使用了逆转天命的蛊毒,将两人的感受调换,为期六个月。
这六个月,序眠除了能感受到林蝉妊娠反应的痛苦外,还会短暂地失去味觉、嗅觉。
甚至每个月的中旬,一到夜晚,还会短暂地失去几个时辰的视觉和听觉。
但他一直瞒得很好。
林蝉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所以序眠在这半年中,给林蝉的印象就是白天焦虑,不爱吃东西,懒得动;
一到夜晚又早早地睡了,眼下发青,神色疲倦。
林蝉很心疼,原来眠眠这么爱她呀,都得了丈夫产前焦虑了!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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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西南荆山。
林蝉生了。
她早早地就在序眠师姐的药山上住着,前一刻还在和师姐的孩子逗乐,下一刻她就“嗷”地一嗓子喊了出来。
一个时辰后
序眠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