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两人对这人都没印象,所以不由自主的看向池寒酥,表情似在提问:“你认识?”
池寒酥确实认识,而且还有莫大的渊源。
“你发什么疯?解释什么?”池寒酥道。
“他是谁?”青年一指池陆,面色狠厉。
那模样,就像有深仇大恨似的。
“他是个人。”池寒酥没好气道。
“他是个男人。”青年说出重点。
“所以呢?”池寒酥似笑非笑。
“你离他很近。”青年道。
“我离我爸也很近。”池寒酥道。
“他年纪不够大。”青年道。
“你想表达什么?”池寒酥道。
“他到底是谁?”青年道。
两人这番傲娇的对话,池陆算是清楚了,这看起来带点痞气的青年,难道就是堂姐的心之所思?
八九不离十。
想到这里,他赶紧解释道:“这是我堂姐……你是?”
那青年明显错愕一下,原本不善的神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脱口而出:“小舅子?”
然后换成池陆错愕,铁树真的开花了,不过这句话,怎么如此熟悉?
想起来了,这跟刘星火那句大舅哥,有异曲同工之妙。
“乱叫什么?”池寒酥挑眉。
“迟早的事。”青年不以为意。
结果——
在大庭广众之下,池寒酥直接动手,纤细的手臂扯上青年的耳朵,疼的他龇牙咧嘴,却没有反抗。
池陆凑到艾绮烟耳边小声道:“完了完了,这哥们现在就这么怕,以后指不定怎么受欺负。”
艾绮烟平静说道:“没准,你还不如他呢。”
池陆道:“怎么可能,以后我女朋友要对我这样,我肯定得打她屁股。”
扯了半天,池寒酥才终于放下,没好气道:“海水喝多了,脑子也不清醒了?还是说,海里的盐分,已经转化成醋了?”
孙破虏满脸堆笑,讨好道:“没有没有,纯属条件反射,我就是害怕。”
池寒酥来了丝兴致:“害怕什么?”
“怕你不喜欢我。”孙破虏道。
“先上楼吧。”池寒酥道。
房间不大,两室一厅,该有的家具都有,简单温馨。
算算时间,已经中午,离吃晚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池陆却拉着妹妹出门,说是去买菜。
艾绮烟当然知道他的想法,况且,她也不乐意当电灯泡,自然同意一起。
于是,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人。
池寒酥坐在客厅沙发,翘起二郎腿,说道:“你要来,就不能提前说一声?我根本没心理准备。”
孙破虏苦恼道:“我过几天就要调到汶水,到时候,还不知道有没有假期,本想给你个惊喜来着,没想到……变成了惊吓。”
“知道就好,不要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池寒酥道。
察觉到她的语气变化,孙破虏有些开心,说道:“你不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了?”池寒酥感觉好笑。
“刚才……”孙破虏道。
“在他俩面前,我难道不能拿出点长姐的威严?我怎么可能,对你生气。”池寒酥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若不是孙破虏是位王境异种,后面这句还真不一定听得见。
“他们出门了。”孙破虏说。
“我知道。”池寒酥说。
孙破虏凑了过来,与她坐在一起,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握住白皙柔夷。
“你想干嘛?”池寒酥眉头一挑。
“这点福利还是有的吧?”孙破虏道。
“你觉得呢?”池寒酥说,要是不乐意,你觉得,你的手还能安然无恙么。
“南海那边……热吗?”池寒酥又说。
离的近了,她才发现,不只是老茧,他上学那会儿白皙的皮肤,如今尽是黝黑,跟个煤炭球一样,想来没少吃苦。WwW.ΧLwEй.coΜ
“热是热,但过的挺有趣的,以后调走,就不用挨晒了。”孙破虏笑了笑。
池寒酥缓缓摩挲他的手背,时而直行时而画圈,饶是以孙破虏的定力,都有些把持不住。
“上学那会儿,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隔三差五的就来烦我了。”池寒酥道。
“说说看?”孙破虏憨态可掬。
“说真的,那时候,我真的特别讨厌你。”池寒酥说。
“为什么?”
“一个老喜欢欺负你的人,你会喜欢他吗?”
“不会,但你还是会了。”
“所以以后,我也要欺负你。”
“那再好不过。”
孙破虏认真的看向她的眼睛,口干舌燥,心中一横,迎了上去。